林院,就算不用他来给你讲课,给那些翰林院的大儒递送一下书本总该可以吧”
朱祐樘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不是辱没了你爹吗他现在已经是鸿胪寺卿了,这官职可不小。”
张玗笑道:“能帮上你的忙最重要,当什么官不都那样么再大的官,有你大吗”
“哦。”
朱祐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岳父的官是替自己当的。
想想突然觉得有几分温暖。
自己的妻子宁可让老岳父去翰林院当个打杂的,也不想让其当什么鸿胪寺卿,因为这样更方便照顾自己……
这就是一家人一条心哪!
朱佑樘除了感动,还有就是觉得妻子更可爱了,明辨是非不说,最重要的是真的能帮到自己。
……
……
蒋琮要出宫去见张峦。
临走前,覃吉对他好一番耳提面命。
“这会儿去张府,多半见不到张家老爷。”覃吉道。
“那怎么办”
蒋琮问道,“是去鸿胪寺找他吗”
“不用,你直接登门,让他府上的人把张家二公子找来,把事挑明,让他把话带给你就行。”覃吉道。
蒋琮一脸疑惑之色:“张家二公子不是说才十岁冒头吗”
覃吉道:“张家这个十岁冒头的二公子,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等你多接触一下就明白了。其实不用瞒你,那小家伙就是个人精。”
蒋琮双目瞪大,问道:“那……张家到底是谁在做主”
“当然是太子的老泰山做主啊!”
覃吉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张鸿胪他是真糊涂还是故意装糊涂,总之每次我见他,他都在我面前插科打诨,甚至遇到事让我直接去问他的次子,也时常把他儿子的名字挂在嘴边,延龄延龄的好生稀罕。”
蒋琮道:“太子岳父能这么快当上鸿胪寺卿,岂是易与之辈多半是在故意装糊涂,怕惹祸上身才会刻意保持低调。”
覃吉问道:“你觉得他怕事吗”
“这……”
蒋琮一时语塞。
都敢参劾梁芳和李孜省了,这是什么段位的选手
说他怕事
怕他奶奶个腿啊!
覃吉道:“赶紧去,早去早回,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能见张家二公子就不要见旁人。记住了,是二公子不是大公子……”
“不一样吗”
蒋琮好奇问道。
“大不一样,你见过他们兄弟俩就知晓了。”
覃吉也很无奈。
因为到现在,他都看不透张家到底是什么人员架构,更摸不透张府内部的玄虚。
……
……
就在蒋琮出宫找张家人时,乾清宫内,朱见深中午时分才回来,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邵妃,只是没见到邵妃的儿子。
朱见深让人准备了御膳,桌面摆着的都是些清汤寡水的食物。
自从得肝病后,太医嘱咐皇帝要忌口,加上他自己也厌恶荤腥,自然就吃得清淡了,这也跟朱见深肝脾虚弱,无法消化油腻有关。
“陛下。”
覃昌出现在乾清宫内殿。
朱见深知道覃昌有事要说,加上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便摆摆手让覃昌先到外面等候。
过了半晌,朱见深才出来,随便用布擦擦手,问道:“何事啊”
覃昌道:“刚报上来的消息,说是鸿胪寺卿张峦参劾了礼部左侍郎李孜省李仙师。”
“咦他不是刚参劾过梁芳和韦眷吗怎又咬上李爱卿了”
朱见深坐下,侧目看了过去,皱眉问道。
覃昌无奈回答:“是啊,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一桩接着一桩,让人目不暇接。”
朱见深眉头紧锁:“身为太子岳丈,入朝还不到一个月,怎么会接连找茬呢还是说他就是德不配位,根本不值得留在当下的位置上”
覃昌一听就知道皇帝真的恼了。
参劾梁芳,皇帝不会介意,毕竟梁芳和韦眷的事,皇帝可是门清,甚至还隐约觉得张峦是性情中人,是在为他儿子出头,出面纠正朝廷的不正之风。
但参劾到李孜省头上,那就等于是触了皇帝的逆鳞。
皇帝是不允许旁人随便攻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