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有个什么人到京城来告御状,当下正看押在京城某处,据说是故意关在那儿引诱其女出现,若是即刻去找的话,或可辨别真伪。”
将领似乎也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以先前郑有铭展现出来的软骨头,的确不像是什么刚猛抗揍之辈,这会儿其实能说的都说了,只是没说到“点子”上罢了。
如今人已昏死过去,再打几轮下来可能连小命都没了。
而韦兴这里毕竟是私设公堂,要是真把人打死了,梁芳和韦兴随便拍拍屁股就说事情与之无关,而他这种负责执行的人就要倒大霉了。
“那就派人去将其抓回来看看,等天黑后,咱家再来好好关怀一下,都是自家晚辈子侄,怎么钱能的干儿子好当,做咱家的干儿子就不行了呢”
韦兴也在琢磨打一棍子后给个甜枣的策略。
将领恭维道:“还是公公您高明,若是能给您当义子,他定会回心转意,和盘托出。”
被韦兴斜瞪一眼,将领也就不说话了,赶紧出门去城中拿人。
……
……
紫禁城。
端敬殿。
张玗面对铜镜,纤手撑着下颌,樱唇微张,两眼迷茫,一副百无聊赖的神色。
入宫伊始,确实带给她很大的新奇感,可当保鲜期过去,心中只剩下无比的烦闷,因为白天丈夫要外出学习,她却不能跟着一起过去,尤其是她不能离开端敬殿的范围,甚至连殿门都不能随便出。
其结果就是……
每天坐在那儿发呆。
“芳娥,你们宫里的人都这么百无聊赖吗平时就没个什么有趣的事情做做”
张玗对身后一直立在那儿等候吩咐的芳娥问道。
芳娥听完,眼睛立马瞪了起来。
心里还在琢磨,这位小贵主可真不知足,有太子每天相伴,居然会觉得无聊若这你都觉得没意思,那我们这群形单影只的宫娥就更不用活了。
芳娥小心翼翼地回道:“奴婢不太明白太子妃之意。”
张玗转过身望向芳娥,继续问道:“你们平时都到哪儿玩啊”
芳娥急忙摆摆手,一脸无辜地表情:“奴婢并不会偷着玩耍,只会用心伺候主子,若是奴婢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责罚。”
“哦。”
张玗听到这儿,也就不太想为难这个女官了,虽然她已经知道,这个女官其实是万贵妃当年安插在端敬殿的眼线,现在很可能是在为别人做事。
“什么时辰了”张玗侧头看了看窗外,问道。
芳娥道:“日刚过午,要不……您先午睡”
“唉,也只能这样了,谁知道宫里会这么无趣啊”张玗想了想,大概只有美美地睡个午觉,大不了一觉睡到日落黄昏,到时丈夫就回来了,届时就可以跟太子坐下来闲话,感觉能好受不少。
芳娥反倒生出好奇心,问道:“太子妃娘娘,您在娘家时,也会觉得无趣吗”
张玗诧异道:“为何这么问”
芳娥好似鼓足勇气,道:“以奴婢所见,没出阁的大家闺秀,平常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宫里跟宫外似乎没什么本质不同。”
听到这儿,张玗觉察到了什么。
问我在宫外是否也觉得无趣
你不会是想问我,平常在娘家时,会不会经常跑出去疯玩吧你是想探究我是否不守妇道
人心歹毒啊……
幸好延龄告诫过我,宫里的人不可信,尤其是要防备东宫里边那些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不然我很可能真就掉进你的陷阱里去了。
张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在追忆往事:“宫外好歹有家人,平常就算待在闺房里,也能听到他们闲话,父母和弟妹随时可以唠唠嗑,再做点针线活……家中可不像现如今这般冷清。”
芳娥道:“那……要不要为娘娘多叫几个进来,谈天说地或者请人来给娘娘讲讲经”
“不用了。”
张玗一摆手,道,“我要午休了,你先出去吧。晚饭前不用进来了,如果覃老伴来了,你跟他说,有时间回我娘家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解乏的东西可以带给我。”
在这种无聊的时候,张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让自己的弟弟帮忙解决一下她的困扰。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会想到求助弟弟,总之心中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