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你确定跟张家兴衰荣辱有关系之事,与你这不靠谱的大哥有关
没搞错吧
“这话我爱听。”
张鹤龄眉开眼笑,拍着胸脯道,“是不是咱们家现在显赫了,要跟朝中达官显贵联姻没事,没事,什么大家闺秀,只管上门去说媒,我同意。”
同意你个大头鬼啊!
张峦差点儿想骂人。
张延龄眼见老父亲暴脾气要发作,急忙宽慰:“爹,你看大哥他的头脑还是蛮清醒的,这边还没开话题呢,他就知道家里有什么事与其有关,且勇于承担,这是一种巨大的进步。”“是吗”
张峦对此不屑一顾。
有你这么宽慰人的么
不是把你大哥当成傻瓜对待了
唉,我这两个儿子……确定是同父同母每一个都是我亲生的
张延龄笑道:“不过,大哥你也要稍安勿躁……暂时还没人家要跟咱联姻呢,所以你不用着急,未来终有一天用得上你!现在我要说的,是得尽快给咱们家立个人设……这事需要大哥你出马。”
“啥叫立人设”
张鹤龄立即举手发问,摆出一副天真好学的乖娃娃模样。
不待张延龄解释,张峦插嘴:“儿啊,你做事最好悠着点……不是为父非要说你,有时你做事的确太过激进了。希望这次你不是想做点什么非常之举,给咱张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延龄咧嘴笑道:“嘿,还真被爹您给说中了……正所谓非常人行非常事,咱张家作为新晋的外戚,虽然暂时未有权势傍身,但也不能再继续这么低调下去了,应该让京城人都知道我们的存在。”
“嗯!”
张峦脸色古怪。
这话听起来是好话,要为家里扬名,但是……
“老二,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起来很别扭啊。”
张峦直言不讳地指了出来,“你先前不是说过,在某件大事发生前,咱们家要尽量保持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吗怎么突然就改弦易辙了”
张延龄淡淡一笑,问道:“才华怕为人知,遭奸人所妒,难道张扬和跋扈也怕被人知晓吗”
“咳咳咳……你说什么”
张峦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
这小子,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延龄叹道:“所谓的立人设,就是做点京师外戚勋臣应该做的事……想那周家和钱家,在京师经常做那欺行霸市之举,就算眼下咱们张家还没得势,是不是也该模仿一下,让人们觉得,咱是正常的外戚,而不是一心钻研求上进的异类呢”
张峦听得两眼发直,颤巍巍地问道:“你……你是说,你……也打算欺行霸市”
“是啊,爹,这样不挺好的么如此我们就跟那些外戚一样了,别人不会觉得咱们家有多突兀,瞬间就会减轻对咱的防备心理,什么梁芳、邓常恩之流对咱也就没什么戒备之心了。”张延龄继续陈述着他的观点。
“嘿……”
张峦不以为然地道:“光听听就很扯淡,谁附和你的意见谁就是傻子。”
还真有个傻子主动冲了出来,张鹤龄一脸热忱地问道:“弟啊,咋欺行霸市去打砸抢吗我好像知道你为啥派我出马了,这事我好像很在行啊。”
张延龄笑问:“大哥你真的可以吗以前你干过打砸抢的事情”
“一直想干来着……不过以往都是在兴济城里小打小闹,如果在京城能大干特干一回,那将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请二弟务必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
张鹤龄就差跪下来求自己的弟弟,让他可以大展拳脚了。
张峦皱眉不已:“你这混账王八羔子,说什么鬼话呢还有你,延龄,你是想败坏咱老张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名声吗没门儿!
“你爹我可是监生出身,如今又是鸿胪寺卿,作为文臣表率,若连管教自己的儿子都做不到,如何治国所以我不同意你的看法!”
说到这儿,张峦显得义正词严,就差站起来抒发一下他的治国抱负,让人知道他内心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人。
张延龄丝毫也不退让,正色道:“爹,现在给你个选择,要么保持现状,咱们家逐渐被梁芳等人给盯上,找人报复咱们家,你出趟门都可能有去无回,一命呜呼。要么就听我的,干点儿咱外戚之家应该干的事,跟京师外戚保持步调一致,如此就算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