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背后的情由,父皇当面询问,我是不可能隐瞒父皇的。”
覃吉道:“若陛下问及,您就说,是覃吉在外边找人做的。待到合适的机会,我自会将秘密对太子和盘托出。”
朱祐樘点头:“多亏有老伴你,否则我肯定应付不了那无处不在的阴谋算计。”
覃吉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摇了摇头:“我可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相助的结果。我最多只是负责穿针引线罢了。
“不得不说,帮你的那人非常富有远见卓识,之前找到我,也是知道只有我才会诚心实意帮太子,不会生出二心。太子一定要记得他们的好,将来给与厚报。”
“老伴,以后……我会不会没机会报答他们”
朱祐樘还是非常担心。
显然他对未来的事情不太敢确认,一是他是否真的有机会继承皇位,另一个则是遭遇背叛,都会出现无从报答的情况。
“熬过黑暗总会见到阳光,这大明天下最终必然属于太子,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覃吉微笑着宽慰,“别人或许中途会背叛,但暗中支持我们的人……绝无可能……”
“为何”
朱祐樘脸上带着好奇,“老伴以前常对我说,人心最是难测,为何这次却如此笃定呢”
覃吉哑然失笑。
难道要告诉你,其实是你老丈人和小舅子暗中帮你
他们的利益与你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荣辱与共,不帮你又能帮谁呢
覃吉没有回答,反问道;“过几天,就是亲迎的日子,太子可有准备好”
“嗯!”
朱祐樘脸上瞬间潮红一片,两眼冒光,雀跃道:“早就准备好了,我又给她写了一封信,里面满是我对她浓浓的思念,却不知是否该送出去。毕竟马上就能见到她本人了。”
覃吉道:“太子把信交给我吧。回头,我便将这封信转交……”
朱祐樘不疑有它,还以为覃吉跟以前一样,直接把信交给钦天监的人,当即兴冲冲地道:“那一切就拜托老伴了。”
……
……
与覃吉分开后的两天,张延龄都在忙着烧制玻璃。
加了纯碱进去后,烧制出来的玻璃成品更趋向透明,再通过特殊的成型模具加持,十几块玻璃中就能出几块比较合适的凹透镜和凸透镜材料,剩下就是修边和打磨。
具体的制造工艺,张延龄自己也在摸索中,这些他暂时不会假手于人。
“老二,看你忙得紧,却不知在忙些啥。”
张鹤龄可闲不住,没事就跑出去,名义上是招募人才,说是要振兴老张家,但其实就是找乐子疯玩。
这天又是大半天没瞧见他人影,下午回来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弟弟身旁,看着弟弟在那儿忙活。
张延龄随口问道:“大哥没去新工坊那边看看”
“那边有啥好看的一堆人在那儿修池子,有些棚子建造得也不怎么牢固,没啥看头。”张鹤龄说着,终于站起来,把脑袋往前凑了凑,问道:“弄好没”
“快了,快了。这是第二批,里面还在烧制下一批,估计明天上午就能造出十个望远镜。”
张延龄说着,又拿起一个竹筒比对了一下。
竹筒是找人专门定制的,上面精修了纹纹理,毕竟是要当作贡品的东西,时间又不仓促,总得要进行一些表面装饰,让其显得更华贵些。
张鹤龄问道:“这样一个东西,能卖多少银子”
张延龄抬头瞅了他一眼,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拿来卖的,市面上你想买也买不到,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干啥用的”
张鹤龄并未被告知东宫的事情,所以只当弟弟是在制造东西赚钱,却不知这件事关系到东宫储君之位的安稳,更关系到张家的荣华富贵,远比做生意重要多了。
“大哥,你打听那么多作何给你的银子,够吗”
张延龄有意转换话题。
“哪儿能够”
张鹤龄马上不想再去打听望远镜的用途,觍着脸央求,“再给点呗……男人在外,总是需要钱的。要不这样,你把徽商给你的银子放在我这儿来,如何”
张延龄道:“不是说好了银子由我掌管吗”
张鹤龄皱眉:“我是大哥,现在连吃个饭喝个茶,都要从你这儿支取银子,为兄哪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