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微乎其微了。
张峦笃定地道:“的确是他……这件事绝对不会出错,且这两件东西不知他是如何淘换来的,外间从不曾见过。不过,对于是否能再弄一批回来,还要等他回来后,我详细问过他才会知晓,只能劳烦覃公公多等一会儿了!”
“那……令郎……他……正在读书吗现在就去寻他可否”
覃吉有些急不可耐,“还请张鸿胪见谅,老朽心急如焚,这心跳快得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这东西可千万不能落到奸邪之徒手上。”
张峦道:“这几天犬子正在外边置办产业,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家这孩子,主意很正,又超级能干,所以我从来都不去约束他,让他随心所欲,自行发挥就好。”
“您……您还真想得开,小官人如此有才华,为何不好好读书呢”
覃吉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张峦笑了笑,道:“已请了先生……还是他自己出去寻的西席,乃是一名生员,学识渊博。这段时间,他成天与先生一道出门,说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又说寓教于乐……都不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面对如此跳脱的孩子,又怕压制太狠,抹去他身上天生带有的灵性,所以我这个当父亲的平日只是把控好大方向,许多时候都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覃吉越听越稀奇,最后恍然道:“老朽想起来了,连太子殿下似乎都对二公子称赞不已,说他是您府上的小诸葛。”
“是吗”
张峦笑问,“太子也知道他”
“是。”
覃吉口中应着,心里却在想,难怪你女儿,未来的太子妃会这么称赞她弟弟,原来这个弟弟真是个厉害角色,不但在选妃之事上高瞻远瞩,竟在关乎太子生死存亡的大事上,也能一眼洞穿对手的阴谋诡计,最终化险为夷。
如此说来……
暗中相助太子的张家能人,并不是你张来瞻,而是你儿子
……
……
天色昏暗。
待华灯初上,张家两兄弟才与柴蒙、常顺一起回到家中。
“臭小子,跑哪儿野去了”
张峦听说俩儿子回来,急忙从后院跑了出来,刚照面就好一通训斥。
张鹤龄委屈地道:“爹,我是跟老二一起出去的……你怎么每次都骂我,不骂他”
张峦瞪了他一眼:“混小子,你爹我还真懒得骂你!”
张延龄指了指自己,问道:“所以……爹你是在骂我咯”
“骂你又怎样快跟我来,有人等你小半天了。”
说完张峦拉着二儿子就往后院走。
张鹤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茫然道:“坏了,坏了……我爹现在连骂我都懒得骂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大公子,你这话说得不妥……世风日下是指世俗风气一天比一天坏,并不适合用在这个地方。”
作为老师,柴蒙及时纠正错误。
“柴先生,你懂遣词造句,那你知道我爹要干啥”
张鹤龄撇撇嘴道。
柴蒙笑着摇了摇头。
那感觉就好像在说,你们家最正常、唯一能让我看透的那个人就是你。
除了你,一家子怪胎!
……
……
后罩房内。
张延龄对于覃吉的到来,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反倒觉得一切正在往可控方向发展。
“覃公公事务繁忙,却还要亲自跑一趟,实在难为您了……其实派个人来通知一声也可。”张延龄反倒是张家最懂得迎来送往那一套的人,一见面就客气寒暄。
覃吉解释道:“小官人,老朽知晓登门造访或干扰到你府上的清静,但事急从权,不得不如此,这里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先前进门时,还与那位覃百户……”
说到这儿,覃吉兀自有些惭愧。
明明上次张延龄跟他说过了,不想让张家卷入到朝廷易储风波中去,但现在他却主动跑上门,还被覃昌的侄子给发现行踪。
在这件事上,倒显得他覃吉做事不厚道了。
张延龄笑着宽慰:“覃百户吗无妨,无妨……我与他很谈得来,他不会对外乱说!”
覃吉摇头苦笑。
再谈得来,我到你府上这么大的事,他能隐瞒覃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