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纯的星力还是狂暴的潮汐,触及混沌,皆被分解为最基础的能量,滋养着他的混沌世界。他的气息,反而越发深邃。
第五考,星辰生灭!
周围的星辰开始加速演化,从星云凝聚到恒星爆发,再到黑洞归墟……将星辰的一生浓缩在极短的时间内展现。其中蕴含的创造与毁灭的至理,直冲心神,考验着对大道的理解与承受能力。
星衍帝尊如痴如醉,沉浸其中,对自身星辰之道有了诸多新的感悟,但也被那极致的毁灭之意冲击得脸色发白。圣晖神尊则以不变应万变,以永恒圣心观生灭,虽无所得,却也未受损。
林凡眼中,混沌生灭的景象与星辰生灭相互印证。星辰的诞生,是混沌的“化生”体现;星辰的毁灭,是混沌的“归墟”过程。他对此的理解,远超旁人,不仅无损,反而对混沌轮回的领悟更深一层。
第六考,星神战影!
三尊由纯粹星辰之力与战斗意志凝聚的星神战影浮现,各自找上一人,展开搏杀。战影实力极强,堪比顶尖帝尊,且战斗方式古老而凌厉。
星衍帝尊与星神战影打得难解难分,星辰神通对轰,光芒璀璨。圣晖神尊则凭借圣光的净化与守护特性,与战影周旋,虽处下风,却也能维持不败。
而林凡面对的星神战影,咆哮着冲来,一拳引动万星之力。林凡只是简单一拳迎上,混沌之气包裹拳锋。
轰!
星神战影的拳头连同半边身躯,直接被混沌之气湮灭、吞噬,化作精纯星力补充自身。一击,战影溃散!
第七考,法则剥离!
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三人,试图强行剥离他们与自身所修大道的联系!这是最凶险的考验之一,一旦大道被剥离,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形神俱灭!
星衍帝尊惨叫一声,周身星辰领域剧烈波动,仿佛要碎裂开来,他与星辰大道的联系被强行削弱。圣晖神尊的圣光也黯淡下去,与神圣本源的联系变得若有若无。两人拼尽全力,固守道心,与那股剥离之力抗衡,已是岌岌可危。
林凡感受到那股力量试图切断他与混沌大道的联系,但他只是心念一动。混沌,乃万道之源,亦是万道之终。想要剥离混沌,就如同想要抽刀断水,根本无从着力!那股无形的力量在触及林凡的混沌本源时,自行瓦解消散。他甚至反过来,以混沌感知,解析了这股剥离之力的部分构成。
第八考,心魔星劫!
内心深处最恐惧、最不愿面对的场景被引动,与星辰劫力结合,化作最为凶险的心魔劫数。
星衍帝尊看到了自己道途断绝,星辰寂灭的景象,道心几乎崩裂。圣晖神尊看到了圣光蒙尘,神国崩塌的末日,圣心摇曳。两人皆陷入苦战,气息剧烈起伏,显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林凡的心魔劫,却显得有些……平淡。他最大的执念与恐惧,或许来自于对系统来历、对自身使命的未知。但那心魔幻化出的种种未知威胁,在林凡那已然坚定无比的混沌道心面前,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仅仅激起些许波澜,便被那包容一切的混沌意志所抚平、化解。心魔星劫,未能撼动他分毫。
第九考,星神之间!
最后一道考核,并非外力,而是源自那星神残念的最终质问。
“汝之道,为何?”
“可得吾传承,汝将何为?”
宏大的声音直叩道心。
星衍帝尊激动回应:“吾之道,为星辰!得传承,当光复星辰荣耀,执掌周天星斗!”
圣晖神尊漠然道:“吾之道,为神圣永恒。得传承,当以星辰神圣,净化诸界。”
星神残念沉默,似乎不甚满意。
最后,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林凡平静抬头,与那星神背影“对视”,缓缓开口:
“吾之道,为混沌。”
“混沌包容万道,星辰亦在其中。传承于我,非为取代,乃为印证,为完善吾之混沌。”
“星辰之兴衰,宇宙之生灭,皆在混沌循环之内。吾所求,非一域之主宰,乃大道之超脱。”
他的回答,并非为了迎合,而是发自本心。
整个星空,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那星神残念的背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良久,那古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
“混沌……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