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抓住这份稳定,想要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暗潮中,寻求一个确切的丶不会动摇的依靠。
「沈临。」凌霄的声音透过殿门,比平时低沉几分。门外的脚步声骤停,随即传来沈临一如既往简洁的回应:「臣在。」「进来。」
沈临推门而入,甲胄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依礼垂首而立,等待指示。凌霄却并未转身,依旧望着窗外,轻声问道:「今日後宫似有喧哗,所为何事?」
沈临如实回报了那名男宠的小动作,语气平铺直叙,不带任何个人情感,却将处理得滴水不漏的结果陈述清楚。凌霄听罢,沉默片刻,终於转过身,烛光在他完美的侧脸上跳动:「你总是这般…让朕安心。」他的目光落在沈临刚毅的脸上,那上面有风霜的痕迹,有忠诚的刻印,独独没有谄媚与虚伪。
殿内香炉升起嫋嫋青烟,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凌霄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沈临,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金属和皂角气息,与这满殿龙涎香的奢靡格格不入。「沈卿,」
凌霄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音,「你说,身为帝王,是否注定孤独?是否连自身的…欲望,都成了必须隐藏甚至摒弃的弱点?」
沈临身形未动,依旧保持着臣子的姿态,但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沉声道:「陛下是天下之主。您的意志,便是法则。」
「是麽?」凌霄忽然抬手,指尖轻轻触碰沈临冰凉的护腕,那触感让他指尖微缩,「若朕的意志…与世人所认定的帝王应有之态相悖呢?」他的举动已然逾越了君臣之界,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危险而暧昧的张力。
沈临终於抬起眼,目光深邃如潭,直视着凌霄:「臣之职责,是护卫陛下。无论何种形态,陛下便是陛下。」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
这句话如同投入凌霄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巨大的涟漪。长久以来的压抑丶试探丶挣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看似坚固的出口。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脆弱,有渴望,也有孤注一掷的决心。「褪去你的甲胄,沈临。」凌霄命令道,声音却软了下去,带着一丝祈求般的颤意,「今夜…朕不需要侍卫,只需要你。」
沈临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但他没有丝毫迟疑,沉默而迅速地解开甲胄的系带,金属部件一件件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露出其下结实健硕丶布满旧伤却充满力量的身躯。他依旧站得笔直,彷佛卸去的只是外物,而非内里的忠诚。
凌霄引着他走向那张宽大而冰冷的龙榻。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明黄色的帐幔上,纠缠晃动。凌霄先上了榻,然後看向仍站在榻边的沈临,眼中水光潋滟,混合着威严与诱惑,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过来。」
沈临顺从地靠近,却被凌霄轻轻推倒,让他仰躺於锦褥之上。这个姿势让他愣了一瞬,作为护卫,他从未处於如此…被动的境地。凌霄跨坐上去,丝质寝衣的下摆滑开,露出纤细却不乏力量感的双腿,以及其间若隐若现的丶与众不同的秘处。「今夜,让朕来主导。」
凌霄俯下身,长发垂落,扫过沈临的胸膛,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将你的一切…奉献於朕,沈卿。」
沈临的身体瞬间紧绷,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仰视着身上的帝王,那张平日里威严禁欲的面容此刻染上情动的薄红,眼眸湿润,彷佛跌落凡尘的神祇,美得惊心动魄,也脆弱得令人心惊。他哑声道:「臣…遵旨。」
这无异於最彻底的交付与臣服。凌霄缓缓沉下腰,试探着接纳那早已炽热坚挺的欲望。巨大的充实感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绵长而压抑的呻吟:「嗯……啊……」那声音不似平日清冷,带着黏腻的尾音,挠人心肺。他仰起头,颈线优美而脆弱,身体微微颤抖着,适应着这份被填满的感觉。沈临双手克制地扶住他的腰侧,掌心滚烫,肌肉贲张,却不敢妄动,任由帝王掌控一切节奏。
凌霄开始缓缓起伏,每一次下落都更深几分,每一次抬起都带来细密的空虚,迫使着下一次更深的探索。「哈啊……沈丶沈临……」他喘息着,双手撑在沈临结实的胸膛上,指尖微微陷入肌肉的纹理之中。主动的姿态赋予他一种奇异的力量感,彷佛暂时摆脱了那些束缚他的身份与枷锁,只遵从身体最原始的渴望。沈临紧抿着唇,额角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