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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悠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人死了还是活着?”
赵起尘道:“还活着,他运气好,还没赶上寨子里下一次祭祀。”
骆悠说:“把他放了。”
赵起尘没吭声,好半晌,有些瓮声瓮气说:“悠悠阿妹很在乎他?”
骆悠不知道赵起尘突然语气扭扭捏捏的是什么意思。
赵起尘继续道:“他说以前悠悠阿妹在元宵节里给他送过花灯,还去酥香斋给他买过红豆糕……他唤你师姐,是不是真的?”
骆悠微拧着眉:“是,怎么了?”
赵起尘情绪瞬间低落下去,脚步加快,脑袋低垂,似乎眼前只剩下一片黄色的山泥路。
骆悠以为他是不肯放人,蹙眉道:“王跃庭是第一世家王家的嫡孙,你若取了他的命,王家人不会放过你,对苗寨而言,也是多一桩祸事。”
“而且,活人祭祀也不可取,天上地下没有神明,你们苗疆关于蚩尤的传说,也只是传说。”
突然,手背上传来的温热液体让骆悠一怔。
那水珠像是雨点一样密集滚落,骆悠右手没有知觉,左手却很快就濡湿一片。
“我会放了他,我只是很羡慕”,赵起尘嗓音微哑,他跑得也快,风声中不止带着泣音,也带着微微的喘息,“从来没人带我去看过花灯,我不知道花灯长什么样子,也没有吃过红豆糕,不知道是甜的还是咸的……”
骆悠左手被泪水打得轻颤。
她知道赵起尘爱哭,但这还是第一次被他泪湿了双手。
心头似乎有一口古钟被少年噼啪落下的眼泪砸得叮咚作响,发出悠远的震颤。
两人回了吊脚楼,赵起尘熟稔地给骆悠处理伤口。
因为那些眼泪,骆悠喉咙有些发噎,但是看见赵起尘研磨的草药汁,想到赵宿微的双头蛇,又忍不住问,“你的蛊术,是你娘教的?那你娘的蛊术比你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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