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压抑的啜泣。陈宇站起身,伸手将他拉起来,目光如炬:“身体是本钱,别总让在乎你的人提心吊胆!”
陈宇盯着他泛红的眼睑,把他扶到床上坐下。突然转身就往楼下跑,一边下楼一边朝着石添喊:“豆浆别喝了,我去给你买点喝的解酒!”。石添愣在门口,听见楼道里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到五分钟,陈宇又冲了上来,手里多了一大瓶椰子水,瓶身上还凝着楼下便利店冰柜里的水珠。“赶紧喝了。” 他拧开瓶盖塞进石添手里,“解酒最快了,我以前喝醉都靠这个。”
石添握着冰凉的瓶子,指尖被水珠洇得发皱。他仰头灌了几口,清甜的液体滑进喉咙,确实让烧得发慌的胃好受了些。陈宇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后少两掺着喝酒,喝完白酒喝啤酒,不要命啦?”
石添抹了抹嘴角,把空瓶递给陈宇:“谢了,宇哥。” 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陈宇脸上切出明暗交界线。他接过瓶子,突然认真地看着石添的眼睛:“跟我谢什么?以后别让丹洋为你担心就行。你不知道 ......” 他顿了顿,喉结微微滚动,“身边有个这么在乎你的女孩,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石添的手指在空瓶上摩挲。陈宇的话像根细针,轻轻戳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知道了。” 他垂下眼,像一个被家长批评的小孩子,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以后不会了。”
陈宇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像兄长对待弟弟般:“这椰子水很管用,你缓缓,赶紧收拾收拾去公司吧,晚上早点回来,等你一起吃饭。” 看着陈宇转身的背影,石添突然叫住他:“宇哥 .....” 陈宇回头,晨光正落在他肩头,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石添晃了晃手里的椰子瓶,嘴角扬起抹真心的笑:“真的谢谢你。”
陈宇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回头,只是稍微站住了一下,摆了摆手,没说话,下楼时脚步声轻快了许多。石添倚在门框上,阳光穿过瓶身,在地面投下片淡金色的光斑。他摸着瓶身上未干的水珠,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牵挂,是这样滚烫的感觉。而他,再也不想让那份牵挂,蒙上哪怕一丝担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