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傻,他们都想拉拢手握兵权的镇南王沐璘。
只是皇子中,也有四皇子燕王没说话。
现在朱祁铄的儿子,虽然都封王了,但没有一个有封地,都是住在京师中。
沐璘却继续上前:“陛下!臣确实有罪,还请定罪。”
他只想按照他和陛下的约定,卸下兵权去养老咯。
现在的太子,容不下去他这个杀伐气过重的将军。
“嗯……既然如此,罚俸五年吧。”朱祁铄直接给镇南王沐璘定罪。
到了镇南王这种级别,大明任何的行政机构都无法对他定罪的,他的罪证,只能大明的皇帝陛下来定。
所以朱祁铄便直接定了他的罪。
只是这罪行……好像和没定罪一般……
罚俸五年……等一些喜庆的日子,朱祁铄会经常对沐璘进行赏赐,一次赏赐,并抵得上数年的俸禄了。
沐璘很吃惊,陛下怎么不卸他的兵权了?
群臣们纷纷抬头,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只有一些心细的,隐隐着猜到了什么。
四皇子燕王朱见清一直紧皱着眉头,试图理解他的父皇做这些事情的含义。
他一直都在向他的父皇看齐,他本来也是太子党,可现在太子的一些行为,让他越来越失望,便慢慢和太子渐行渐远。
八皇子楚王朱见渊一直太子不对付,两者分庭抗礼,也邀请过他这个燕王加入楚王党,但朱见清也不喜欢楚王朱见渊,便多次拒绝了。
他在朝廷中,现在既受到太子党的慢慢排挤,又受到楚王党的慢慢打压。
于是朱见清慢慢生出了自己夺嫡的想法,但他一直都将这样的想法藏在心中,他知道,越早暴露自己的意图,越会让别人集火攻击自己。
只是,他这样的意图,瞒得过朝堂上的其他人,瞒不过他的父皇朱祁铄和镇南王沐璘。
沐璘也一直知道燕王朱见清是个继承皇位的好苗子,能文能武,心也狠,他倒是希望陛下选择朱见清,只是……皇储之事,他不敢开口。
在朱祁铄象征性的惩罚了镇南王之后,朝会便草草结束。
朝臣们走到一块,还是感慨陛下对镇南王的宠信,就连瀚海王也不如。
……
东宫。
“父皇怎可如此,那可都是一条一条的生命啊!”
“父皇穷兵黩武,已经不将百姓们放在眼中了!”
太子朱见泽在房中发着牢骚,对着他的老师史高远说道。
史高远将门关上,防止有人偷听。
良久,他叹气:
“殿下,陛下现在威望无人能及,他一呼百应,只要他出现在哪,便能迅速组建起一支百万大军,这样铁血杀伐的皇帝,怎么可能将一个小小的倭国放在眼中?说实在的,这个倭国,他配出现在陛下的讨论范围中吗?”
“这次之所以这么大舆论,还是因为这次的战争,让我们大明将士伤亡过重。”
“我们这次的目的也不过是想削弱一下镇南王的兵权罢了,毕竟他随时可以倒向燕王和楚王。”
“到时候就算陛下传位给你,拥有马镇南王的燕王和楚王,随时可以将您推翻。”
听到自己老师对父皇的客观评价,朱见泽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父皇确实可以完全看不起倭国。
不过,他还是很有些不赞成他老师的话:
“老师,那倭国罪不至此啊。”
“还有四弟,他也有夺嫡之心?他一直在朝堂上不说话,不应该吧?他只是看不上本宫的执政理念和本宫闹了矛盾而已。”
史高远继续叹气:“这种一声不吭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比楚王更可怕,至少,我们很难找出他的弱点。”
“对了,之前朝堂上,瀚海王拉着你说话,说了些什么?”
朱见泽解释了一番。
史高远脸色大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殿下,您……可能要被陛下放弃了……”
朱见泽苦笑:“老师,我不是一直不如父皇的意吗?若是父皇放弃了我,也好……也好……”
“本宫……也不争了……不争了……”
两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对话,被门外的一个小厮听了过去。
这个小厮将对话写好,传给自己的上司,上司又传给上司,最后到了西厂的手上,朱祁铄知道了这则对话。
西厂卢忠恭恭敬敬,他也不知道这对话上写的什么。
朱祁铄看完后,笑了笑:
“你也看看。”
“臣……不敢看。”卢忠恭谨的表示,这可是太子的对话,他敢看吗?
“朕让你看,那便看吧。”
“臣遵旨。”
卢忠拿起来看完这通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