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太强了。
这已经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差距了。
人家养的御兽，简直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妖孽。
别说让自己的御兽没日没夜的修炼，就算是把它们练到猝死，恐怕也摸不到人家一根羽毛。
两人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肩膀垮塌下来。
……
另一边，林诗音的肩头。
小小的空间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陈渊悠然自得地梳理着自己水滑的羽毛，时不时瞥一眼身旁僵硬如冰雕的冰若雪，心中暗爽。
赢了女帝。
哪怕只是快了微不足道的一秒，那也是赢了。
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而冰若雪，则是将头扭向另一边，留给陈渊一个冰冷高傲的后脑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她心中的波澜，远比表面要汹涌得多。
这小子的天赋，确实强得离谱。
是她冰若雪平生所见，最顶尖的那一小撮，甚至……仅次于身为巅峰时期的自己。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头掠过一丝赞叹。
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
她是谁？
她是堂堂九天玄女，冰魄大帝！
是曾经俯瞰万界，威压诸天的无上存在！
百折不挠，是刻在神魂最深处的烙印。
输一次算什么？
就算输一万次，她也会在第一万零一次的时候，重新站起来，将对手彻底碾碎！
若无此等心志，她又如何能成就那个响彻上万载岁月，令神魔都为之颤抖的不灭帝号？
冰若雪暗自思量。
刚才，确实是让那家伙略胜一筹。
可若是自己不计代价，全力燃烧神魂本源，催动那最后的禁忌秘法……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只不过，为了这区区一场营地考核，完全没必要拼上性命。
不值当。
对，就是不值当。
就当是……权且让他一让，免得他太过得意忘形。
想到这里，冰若雪心中那股憋闷之气，悄然顺畅了许多。
那僵硬的脖颈，似乎也微微放松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