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家眷皆在中洲,吾实欲取此地也。”
“原来将军命人准备油船是为中洲?”
辛毗恍然大悟:“将军若取此地,尽得家眷,则濡须军卒人心大乱,不战自败矣!”
曹休大笑道:“朱桓纵然识破羡溪之计,见某亲自取中洲,必以为此乃吾声东击西之计,必会发大军来救。彼时王凌却以精兵趁虚攻打濡须坞,可保万无一失。”
“高,实在是高!”
辛毗听罢由衷赞叹:“将军此计虚虚实实,纵然周瑜在此,恐也未必能识破。将军谋略,已尽得先王真传矣!”
“唉呀,军师谬赞了!”曹休摆摆手,嘴角却忍不住上翘:“某比先王,犹如萤火比于皓月,仅得皮毛而已。”
辛毗笑道:“纵然如此,对付江东鼠辈足矣!”
曹休抱拳道:“此战关键还在濡须坞:若得濡须,某便可调巢湖水军直入大将,难取芜湖。若攻不下濡须,则羡溪、中洲如同鸡肋,后方之事,就拜托军师与王司马了。”
辛毗忙还礼道:“将军放心,只要诱出朱桓,我等必取濡须。”
营中传来阵阵鼓声,曹休的一颗心也跟着跳动起来,顿觉热血沸腾,传令道:
“来人,披挂伺候!”
大司马攻不下的濡须,我曹休来破。
先王过不了的大江,我曹休来过!
千里驹,自当志在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