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人生无常啊!”
陈表一声叹息,引得其他人也面色惆怅,长吁短叹起来。
砰——
诸葛恪猛拍桌案,狭长的眼睛眯成线:“大丈夫不思为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陈表一怔,苦笑道:“如今吴侯失势,我等为人所笑,报国无门啊!”
出仕的第一条件便是成名,才能被察举,现在四个人的名声都臭了,前程黯淡。
“哈哈哈,贤弟此言差矣!”诸葛恪眉梢一挑,缓缓道:“如今新政与以往大不相同,今后以科举入仕,只要有真才实学,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表兄所言极是!”张休精神一振,最新的江南学院就是其父张昭开设,他自然最清楚,抱拳道:“诸位若是在府上烦闷,不如就来学院,自能结交有志之士。”
顾谭和陈表欣然点头,他们也急于想了解新政,更想看看这新学院与以往的书院有何不同。
张休看诸葛恪不为所动,问道:“表兄难道不想去书院?”
“我十年前便苦读圣贤书,十年后还要我读书,那这书不是白读了吗?”
诸葛恪忽然起身拔剑,朗声道:“既已举行冠礼,身为大丈夫,当提三尺剑,建功立业。”
“表兄,你这是?”
张休看傻了,一向桀骜不驯的大表哥,今天这是抽的什么风?
在三人惊疑的神色中,诸葛恪抱拳道:“实不相瞒,愚兄此次是来与诸位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