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时间线,五十年后会被他赠与泰瑞昂,作为那个少年的生日礼物,而如今,它断成了两截。
这柄剑是第十任凤凰王贝尔-哈索尔在他成为白狮禁卫队长时亲自赐予的,由荷斯白塔的宗匠们锻造,象征着荣誉与责任。
那是他青春与忠诚的见证。
现在,它就这么断了,断了两截。
一截剑身带着残留的光辉,坠落在地,被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那断裂的剑口反射着冷光,像是一道冷峻的讽刺。
“法尼奥尔!”
站在另一边的哈拉尔压制着咳嗽的冲动,吐出了一口血水,用戏谑的语气发出了嘲讽。
那一声嘶哑、带血的辱骂在雨幕中炸响,像是雷霆劈开空气。
『法尼奥尔』——在艾尔萨林语中,曾是低贱阶层的代名词,用以指称劳工阶层中的阿苏尔,是一个沉重的、充满侮辱的词汇。
好消息是,现在它已被视为俚语,但坏消息是,这个俚语依旧能轻易刺穿尊严的防线。某些贵族在提及阿瓦隆与查瑞斯王国的阿苏尔时,会用这个词来暗示他们的出身与卑贱。
虽然只是个俚语,但当面说出来,其杀伤力几乎不亚于当众辱骂对方的祖宗与母系。再具体一点,它的意思可以直译成——贱种。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具杀伤力的词汇。
当哈拉尔的声音消失后,雨声也仿佛瞬间停滞了一瞬。
之前围成半圈的白狮禁卫动了,齐齐踏出一步,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堵移动的白色墙壁。一些战士举起战斧,蓄势待发。只要柯海因下令,他们就会冲上去,将哈拉尔砍成肉酱。
而那些持弓的白狮禁卫更干脆,他们已经搭箭、拉弦,弓弦被雨打得微微振颤,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专注。他们的箭矢,齐齐对准了哈拉尔,那是一种沉默的威慑,一种带着冷静与愤怒的纪律化杀意。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百夫长与克雷丹措手不及,他们不理解,白狮禁卫们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他们短暂地愣住,然后同时反应过来,命令军阵也向前一步。
阵列在雨中彼此逼近,钢铁的脚步声在石板上回荡,像是战鼓的节拍。
空气被压得几乎凝固。
正当气氛即将到达顶点时,柯海因伸出没有持剑的左手,做出了停止的手势,动作稳重而克制,像是在压下狂怒的洪流。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已经被激怒了,他挑起眉,目光冷如刀锋,看着哈拉尔。
作为一名拥有智慧、善于思考的战士,他没有用话语回击,那在他看来是毫无意义的。
而最有意义的……
是在决斗中,将对方击杀!
随后,他的左手做出虚握状,虽然剑不能用了,但他还有战斧。
然而,等待他的并不是熟悉的斧柄触碰,也不是哈拉尔那致命的攻击,而是一只突如其来、握住他手臂的手。那手冰冷、坚硬,带着一股奇异的压迫感,仿佛能直接透过铠甲感知到对方的意图。
他转过头看去,是伊塔里斯。
伊塔里斯挑眉看着他,表情中带着似有似无的嘲笑与调侃。他没好气地撇了伊塔里斯一眼,随后,他看向了伊塔里斯的剑。
他的体型是壮硕的,高大的,这副体型在挥舞战斧时,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优势,肌肉与骨架的配合使得每一次挥击都像是雷霆轰击。
但在使用长剑时,效果就不那么好了。
有利就有弊。
他不能做出一些极致的闪避动作,只能依靠稳固的步伐和坚实的格挡去化解来势汹汹的攻击。
而在与哈拉尔的决斗过程中,这无疑是吃亏的。这种吃亏并非技不如人,而是体格与武技之间的矛盾。
也正是因此,他的剑断成了两截。
送别贝尔-哈索尔最后一程的时候,闲人一个的伊塔里斯也去了。
在船上,马雷基斯与伊塔里斯进行了比试。最终,在马雷基斯获得胜利后,他认可了伊塔里斯的武技。
于是,他将海金之刃送给了伊塔里斯。
在白狮禁卫们和贝兰纳尔看来,这是一场典型的拉拢,但实际上……并不是。
马雷基斯只是找个由头,将这把刚出炉的剑送给伊塔里斯。表面上是褒奖,实际上是奖励尤里安这些年在奥苏安潜伏的辛苦与功劳。
又变了……
“你现在是我的冠军了,尤里安·毒刃!”马雷基斯用倾诉的语气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