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骑手打破了兄妹平静的生活,起初兄妹认为这些黑衣骑手是抢马的强盗,结果就是德鲁萨拉的哥哥被黑衣骑手杀了,那些黑暗骑手的前身并没有像之后那样来艾里昂王国抢马,而是来抢人。黑衣骑手把德鲁萨拉带到了纳迦瑞斯,带到了为阿萨提新建立的神庙中。
马雷基斯对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哪怕过了五千多年,也忘不掉。达克乌斯知道这是他黑化前最后的时光,等他踏入塔尔·安列克发现他的母亲是这一切的作俑者后给了他母亲至孝一拳,但这一拳并没有解决什么作用。
就像阳光大男孩的披风和安抚并没有把已经被黑魔法侵蚀的少女从黑暗中拉出来一样,而且当时也没有谁来拉马雷基斯,唯一能说上话的阿兰德里安并不在纳迦罗斯王国,而是在埃尔辛·阿尔文的首府艾索·塔拉里恩。
德鲁萨拉对卡拉瑞尔说了很多,比如那些邪教徒用鞭子抽打她,对她进行殴打,打到最后她都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的眼中再也流不出泪水。然后邪教徒就给她灌了黑莲花和麻醉剂,整天与邪教徒们在一起对阿萨提进行崇拜,慢慢的她变成了阿萨提的祭司,并且越来越沉迷阿萨提所带来的快乐。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语调变得悲伤,掩面而泣。
德鲁萨拉在不断的质问自己,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二十年来到底做了什么,她变成什么样子,她被命令去找到更多的女孩来到神殿,她从当初的被虐者变成了施虐者,与其他的教徒那样,像当初她被殴打那样,去殴打那些女孩,去奴役那些女孩,她做了很多的可怕的事情,当她沉寂在阿萨提带来的快乐时并没有意识到她所犯下的罪行。
卡拉瑞尔把手搭在德鲁萨拉的肩上,示意德鲁萨拉冷静,但德鲁萨拉哭得越来越厉害,哭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把当时的马雷基斯看乐了,他能感觉到卡拉瑞尔想说些话安慰德鲁萨拉,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而且他还能感觉到实际上卡拉瑞尔是愤怒的,卡拉瑞尔厌恶德鲁萨拉之前提到的种种。虽然卡拉瑞尔讨厌德鲁萨拉的过去,但看到德鲁萨拉的样子,又心生怜爱。这让他更乐了,因为他能敏锐地感觉到德鲁萨拉的虚假和伪装。
之后,德鲁萨拉和卡拉瑞尔又说很多,就像情侣那样交谈,聊到了现在和未来,又聊到了德鲁萨拉的家乡艾里昂王国,谈论那里的景色和牛羊。谈到野生的马匹与成为精灵骑手马匹之间的关系,马雷基斯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马匹和马匹之间还有那种关系,野生的嘲讽被马鞍和缰绳束缚住的同类,而骑手的则为自己和骑手的默契而骄傲的,它们认为那些野外的亲戚们都是粗野落后的笨蛋,战马喜欢马具发出的声音,也喜欢在军阵中行军,与骑手战斗,而且不缺吃喝也不缺舒适的马厩。
有意思的是,卡拉瑞尔在离开前,还让作为艾里昂牧马者的德鲁萨拉问问他的马匹对他有什么看法。
在马雷基斯的视角中,他看到了德鲁萨拉笑了起来,把手放在马的脸上后,又对着马儿说了几句,似乎德鲁萨拉真的可以与马匹交流,马听到耳语后嘶嘶地叫了几声,让德鲁萨拉笑了起来。
德鲁萨拉对卡拉瑞尔说,马高兴与你在一起,你们一起走了很长的路,你很照顾他,但马说每当你到了一个新地方,你都会变得更胖更重,马觉得你吃的太多了。
吃着瓜的马雷基斯并没有发出笑容,他在密切的关注卡拉瑞尔时,也在关注德鲁萨拉,他能清楚地看到卡拉瑞尔离开后,德鲁萨拉脸上那清纯迷人的微笑消失了,转变成了一种狡猾的笑容,脸上充满了自信和骄傲,他看着德鲁萨拉这样的回到信徒中间,小声谈论着什么。
这段经历只是马雷基斯对达克乌斯说过其中的一段只言片语,没有什么精彩的战斗和博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段以吃瓜视角看着一对交谈的男女,那时候这对男女并无任何关系。
然而,正如河流淙淙,风吹过古老的树梢,历史的转变就在这平凡的瞬间悄然发生。
这对精灵男女的对话,看似毫不起眼,但却在马雷基斯的心中留下了伏笔,就像打标签一样,他也会给其他的存在打标签,而他给当时的德鲁萨拉打的标签就是那种非常不好的。
最终,这对男女还是走到了一起,成为了情人,但那只是历史的一瞬间,很快他俩又分开了,不过留下了一男一女的子嗣。男孩留在纳迦瑞斯王国,成为了影子战士。而女孩则被德鲁萨拉带到了寒冷的纳迦罗斯,现在躺在达克乌斯身旁的德鲁萨拉就是来自这一脉,这也是现在的德鲁萨拉能过马雷基斯和安娜萨拉那一关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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