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刺激点之一,他躲过了那一次整肃,必定是受到了法兰人的帮助,他不跑不行了。”
行动队长一时间哑口无言,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贪婪,葬送了这么重要的实验与一位精英机械工程师。
“好在这一次只是炸毁了发条机车,没有伤到冕下,回头再修修补补一下,不至于影响博览会。”
“不至于吗?”勒内打开了他的衣柜,一件件拨开堆迭的衣物,“你知道我为什么百分百确定他叛逃了吗?”
“为什么?”
“他昨夜偷偷将一名携带了红龙息的法兰死士带入发条机车实验室,如今那里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先不提红龙息是怎么落在法兰死士手里的,单看这个事件就已经能让行动队长有了不祥的预感。
“那,那……”
“嗯,你猜对了。”
为了发条机车的技术保密等级很高,外加很多零件制作很困难。
所以,图纸都是单独保存的,而不少零件则是矮人工匠手搓的。
就算法兰密探这一次摧毁了发条机车实验型,只要大体框架完好,顶多就是再花点功夫修一修而已。
可法兰密探自己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除了挖走圣联的机械师外,他们还对实验室进行了纵火爆破。
大量的手工零件在烈焰中变形,更可怕的是大量数据图纸也在烈火中被焚毁。
好在这个卡彭还算有点良心,提前把值班的工匠工程师赶走和迷晕了。
由于钟表技术的进步,实验室大火与发条机车爆炸几乎发生于同一时间。
起火后,多数工匠和工程师们没受什么伤,甚至还冲入火场抢救出来一部分图纸与资料。
只要他们没什么事,从零开始再造一个发条机车头出来,不是问题。
可这仍旧需要时间,而距离博览会开始只剩十天。
十天的时间,重新复原出发条机车,不管怎么算,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矮人们手搓零件,也是有废品率的,经常十几个里才能出一个。
就算能手搓出零件,组装和调试发条机车头同样是一件耗时间的事情。
尤其是,在这么紧迫的时间内,想要恢复到原先能战胜马车的状态,更是充满了不确定因素。
“没有备份吗?”听到这,霍恩再也忍不住怒叱道,“怎么搞的?谁安排的?”
那汇报的工程师差点晕过去,张口结舌地嗫喏半天:“冕下……冕下……我们……有,有……备份……”
“那备份呢?”
“也被红龙息毁坏了……”
“什么?为什么?”
“因为正品和备份都在发条机车实验室里啊,保密登记高嘛。”
“我说备份,指的是多留一份,以防万一!”霍恩少见地瞪起眼睛,“谁叫你们把备份和正品放一起的?你备了个什么啊?”
世人总是把首脑政府国家看成是三位一体,就好像了那个格式塔蜂巢思维一样。
可坐上了教皇宝座后,霍恩才发现并非如此。
他更像是一只八爪大章鱼的脑子,而每个触手腕足都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