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着,他自己先被这个文字游戏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仿佛连星辰都为之闪烁。
“这、这算什么帮忙啊!”
西施委屈地叫起来,那双棕色的大眼睛里顿时蒙上一层水汽,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诶,这话说的,”
元歌晃了晃手指,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你减轻了重量,我又喝到了酒,这难道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他凑近西施,嬉皮笑脸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
“放心啦,真的快到了,到时候让你先挑一坛最好的,怎么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哄劝,仿佛在安抚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也不等西施回答,元歌已经哼着小调转身继续前行了。
他一边走一边美滋滋地品着酒,时不时还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仿佛连夜风都为之沉醉。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潇洒,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脚步。
西施欲哭无泪地看着主人的背影,认命地重新背起那个似乎并没有变轻多少的竹篓。
龙角上的汗珠再次开始聚集,一滴一滴落在泥土上,形成深色的小圆点,仿佛连大地都在为她的辛劳叹息。
“呜呜呜…怎么这样啊主人…”
她小声嘟囔着,脚步踉跄地跟上那个永远潇洒自在的身影,任劳任怨地做着他的小酒童。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娇小,却也格外坚韧,仿佛连命运都无法让她屈服。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林间小径上交织出一幅古怪却又莫名和谐的画卷。
元歌的歌声渐渐飘远,混合着酒香和夜风,消散在密林深处,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皎洁的月光似是被即将揭晓的秘密所震慑,怯生生地徘徊于洞外树梢,将斑驳陆离的阴影肆意泼洒在嶙峋怪石之上。
如此一来,元歌身后那片被藤蔓半遮半掩的巨大山壁入口,愈发弥漫着阴森与神秘的氛围,宛如一只隐匿在暗处的巨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两人一前一后,在这幽深的路径上又行进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西施早已气喘吁吁,香汗如珠般滚落,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背上那几个酒坛,随着她踉跄的步伐相互碰撞,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咚咚”声,仿佛是命运沉重的鼓点,为她此刻的疲惫与不安敲打着节拍。
终于,元歌在那片看似平淡无奇的山壁前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让他真正动容。
然而,月光恰到好处地照亮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穿透了笑容的伪装,让那笑容莫名地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警告意味,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可触碰的底线。
他随意地将手中又一只空酒坛扔进旁边的草丛,“啪啦”一声,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黑暗中传来的一声不祥的预兆。
他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好整以暇地看着好不容易跟上、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的西施,那模样就像是一位掌控全局的猎手,在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小西施,”
元歌开口了,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嬉笑,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但那语调却慢了下来,每个字都像是裹了蜜糖的针,轻轻扎入西施的耳膜,带着一种隐晦而危险的甜蜜。
“咱们到了。喏,就是这儿,你主人我所有的家当,可都藏在里头了。”
西施缓缓抬起头,她那梦幻般的棕色眼眸因疲惫而显得有些迷蒙,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望向那片黑黢黢的山壁,又看向元歌,刚想松一口气,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瞬间冻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紧紧包裹。
“不过嘛,”
元歌往前踱了一步,凑近西施,手指看似轻柔地抚上她因汗水而微湿的发丝,那动作仿佛带着一丝缱绻的温柔。
最终,指尖落在了那对上扬四十五度、流转着水蓝色光晕的龙角上。
他的动作很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但西施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往上蹿。
“我丑话可得先说在前头。”
元歌的语调陡然转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就像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正吐着信子,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这个地方,从今儿起,你可以自由进出,算是主人我给你的特权。但是——”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指尖顺着龙角优美的弧度缓缓滑下,仿佛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病态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