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她们姐妹二人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深沉厚重的关爱。
这份“父辈”的疼惜与呵护,与他方才那作为男子的、炽热霸道的爱意截然不同,却同样让她感动不已,仿佛是被一股暖流包围。
她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小乔和那柄扇子上,由衷地感叹道。
“很漂亮……真的非常漂亮。义父他对小乔……真是用心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动和欣慰,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温暖的故事。
小乔听到姐姐和貂蝉姐姐都夸赞她的扇子,更是骄傲得如同一只开了屏的小孔雀,小脑袋扬得高高的,爱不释手地轻轻摇动着扇子,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樱花树下拂来的清风,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然而,孩子的思维总是跳跃而直接的,如同脱缰的野马。
她看看姐姐手里同样带着“懿”字的发簪,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樱花扇,一个天真又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她歪着头,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和一丝兴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会带来怎样的效果,笑着问道:
“姐姐,你说……主人送给我这么漂亮的扇子,上面也有他的名字,那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呢?”
“噗——咳咳……”
一旁的貂蝉第一个没忍住,猛地别过头去,用手死死捂住嘴,才没能让那声失笑太过明显。
她香肩微微耸动,显然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天哪!这小丫头!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定情信物?姐姐的“定情信物”是发簪,是男女之情的象征;她这把扇子……这……这简直是童言无忌,让人哭笑不得!
貂蝉心里简直要笑翻了,暗自腹诽。
“这算怎么回事?妹妹也想来分一杯羹,抢姐姐的‘丈夫’吗?”
当然,她知道小乔绝无此意,只是这话听起来实在太有歧义,太逗趣了,仿佛是一个天真的玩笑。
而浴桶里的大乔,反应更是剧烈!
“噗——!”
她刚喝进去的一小口姜汤差点全喷出来,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比刚才被热气熏蒸还要红上十倍,仿佛是被涂上了一层鲜艳的胭脂!
若非大半身躯浸没于水中,她怕是早已纵身跃起,惊呼连连!
“小……小乔!!!”
大乔羞赧交加,声调都变了,也顾不上被水呛到的咳嗽,慌忙辩解。
“你……你怎能如此胡言乱语!这……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几乎要被妹妹那天真无邪,却又“惊世骇俗”的联想羞得无地自容!
她凝视着小乔那双依旧迷茫、仿佛完全未觉自己话语有何不妥的蓝色大眼睛,突然如梦初醒,意识到一个被自己长久忽略的事实——小乔虽外貌、心性皆如孩童,天真烂漫,对世事一无所知,但她们……却是双生姐妹啊!从出生年月来算,小乔与她,乃是同龄!
这个认知让大乔的脸颊愈发绯红,仿佛能滴出血来。她该如何向一个生理年龄与自己相仿,心理却如幼童般纯真的妹妹解释,“定情信物”一词,绝不能随意用于义父所赠、类同长辈关爱晚辈的礼物之上?
尤其是……在她刚刚与义父互诉衷肠,确认了彼此爱意的情况下!
这情景,简直……乱作一团!羞煞人也!
“这……这是义父疼爱你的体现,是他特意赠予你的礼物!就好似……就好似长辈赠予小辈的珍宝一般!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大乔结结巴巴,满脸涨红,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脸颊上燃烧,热得几乎要冒出蒸汽来。她声音颤抖着,努力解释道。
“定情信物……那……那是只能用在……像……像我和义父这般特殊关系之间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细若蚊蚋,羞得恨不得立刻将脸埋进水里,再也不出来。
小乔看着姐姐激动得语无伦次,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一般,又瞧了瞧旁边忍笑忍得肩膀直抖的貂蝉姐姐,心中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究竟错在哪里,她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主人送了自己和姐姐如此珍贵的礼物,上面还都刻着名字,那理应是一样的呀?
她嘟起小嘴,委屈地小声嘀咕。
“哦……不是吗?可是……它们都很珍贵啊……”
看着妹妹那懵懂又委屈的小模样,大乔满心的羞窘瞬间化作了无奈与怜爱。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出那湿漉漉的手,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脸颊,柔声道。
“当然珍贵。义父送你的东西,自然是最最珍贵的。只是……‘定情信物’这个词,可不能乱用,知道吗?”
然而,小乔却不依不饶,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似乎根本不想听大乔的话。
“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