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最后的校准和固定,今晚让弟兄们轮班干,明天上午保准能成。”
“不急。”李星群按住清单,指尖划过“膛线校准”四字,“多检查几遍,尤其是炮闩的密封性,黑火药威力虽够,要是炸膛可就糟了。”他沉吟片刻,“后天吧,后天一早我们动手。正好让工程营把最后一段路基夯实,装甲车也能顺利抵近城墙。”
俞飞鸿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爽快应道:“好勒!我这就去吩咐弟兄们仔细些,不赶工期赶质量。”说罢拿起清单,转身又融进了营外的器械碰撞声里。
她刚走,杨延昭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帐外——远处的空地上,几名士兵正将锃亮的炮管往铁制底盘上安,那粗圆的铁筒看着沉甸甸的,实在不像能破城的利器。“监军,”杨延昭走到案前,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这铁筒子真的好用?老夫打了一辈子仗,从没见过这般攻城的……”
李星群早料到他会有疑虑,从案头翻出张画着火炮原理的草图,指尖点在炮膛位置:“大帅您瞧,这里填足黑火药,前头塞个铁弹,点火后火药炸开的力气能把铁弹推出去,三百步外能轰碎半尺厚的城砖。”他语气笃定,“我愿立下军令状,若后天炸不开全椒城墙,李星群任凭大帅处置。”
“军令状就不必了。”杨延昭抬手按住草图,眼底的犹豫渐渐散去——他想起李星群当年在太原府用新式弩箭破敌的旧事,又想起线列步兵燧发枪的威力,终究松了口气,“本帅信你。”他转身朝帐外喊了声,“传我将令:全军将士今日休整,擦拭兵器、补足粮草,明日检修装备,后天卯时整队,准备攻城!”
帐外的传令兵高声应下,声音顺着风飘得老远。李星群走到帐口,望着工程营正往路基上铺碎石,装甲车的履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二十门火炮的炮管渐渐组装成型。江南的风带着水汽吹在脸上,他忽然觉得,这穿越者的红利,终要在这江淮大地上,炸出一条破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