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叠胜带泛着紫色飘摇;玉体虽被捆缚,挑绣袍上的红霞纹路依旧亮眼。那张脸,堆着三月桃花的娇嫩,眉梢却扫着初春柳叶的清俏,端的是倾国倾城的容貌。
徐宁、雷横等人看得愣了神,先前被她飞石击败的愤懑,竟消了大半。待琼英的身影消失在帐外,众将忍不住交头接耳:“难怪张将军要保她……这般容貌,换谁也舍不得斩啊!”“可不是嘛,方才张将军看她的眼神,虽说带着疑惑,可那语气里的维护,傻子都能看出来!”你一言我一语间,没人再提“斩首示众”的话,竟都默认了张清留下琼英性命的举动——毕竟,谁也不忍见这般美人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更何况是擒住她的张清开口求情。
看着琼英被押走的背影,张清眉头皱得更紧——这女子的飞石术,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她与张家,又到底有什么渊源?他丝毫没察觉帐边众将的嘀咕,满心都是对飞石技法渊源的疑惑,却不知自己这番追查,已在军中惹出了别样的揣测。
而被押走的琼英,虽低着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能感觉到,张清看她的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疑惑,这让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几分。只是她不知道,这场被俘,会将她引向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营外的阳光渐渐升高,杨家军的士气因张清擒敌而重新高涨,士兵们开始加紧操练,准备应对接下来庐州城的战事。没人知道,方腊的南蛮援军,已带着两具银尸,悄悄逼近了庐州地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琼英被关在张清营帐旁的小帐里,帐子简陋却干净,亲兵送来的饭菜冒着热气,她却连眼皮都没抬,抬手就将陶碗扫落在地。“哐当”一声,白米饭混着青菜撒了一地,她抱着胳膊靠在墙角,银甲还没卸下,眼神却像淬了冰:“我乃田虎麾下将领,宁死不食你们杨家军的饭!”
帐外的张清听见声响,掀帘进来,见满地狼藉,眉头皱得更紧。他弯腰捡起碎碗片,语气没半分软和:“你若想死,早在被擒时就该抹脖子,何必在这儿摔碗作态?”琼英抬头瞪他:“我乐意!总好过跟你这掳我之人同流合污!”
“掳你?”张清冷笑一声,从布囊里摸出块鹅卵石放在桌上,“若不是你连日挑战,伤我军将领,我何至于出手擒你?你若真有骨气,就该堂堂正正认输,而非靠绝食耍性子。”他转身往外走,临了丢下一句,“饭我会让人再送,你爱吃不吃——饿死了,谁来跟我解释飞石术的渊源?”
这话戳中了琼英的软肋。她确实想知道,为何张清的飞石术与自己的如此相似,可嘴上仍不服软,待亲兵重新送饭菜来,她依旧闭着眼不碰。直到次日晌午,肚子饿得咕咕叫,眼前阵阵发黑,她才撑着墙站起来,盯着桌上的粥碗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没熬过饥饿,端起碗小口喝了起来。
往后几日,琼英虽不再绝食,却总跟张清对着干。张清送来新的布衣让她换下银甲,她偏要穿着甲胄睡觉;张清想跟她聊飞石术,她要么闭口不答,要么故意说反话。那日张清在帐外练飞石,十箭全中百步外的箭靶,琼英在帐内看着,忍不住哼了一声:“也就这点本事,若我没被绑着,定比你准!”
张清闻言,竟真的让人解了她的绑绳,递过一块鹅卵石:“好啊,咱们比一场——若你赢了,我便上书杨大帅,放你回庐州。”琼英又惊又疑,接过石子走到帐外,两人隔着五十步站定,以树干为靶。她深吸一口气,扬手掷出石子,却因几日未好好进食,手臂发软,石子偏了半寸。
张清见状,没说风凉话,反而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轻调整她的手腕:“发力时要沉肩,手腕别太僵,像这样……”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让琼英猛地缩回手,脸颊瞬间泛红。张清也察觉到不妥,收回手干咳两声:“你再试试。”这一次,琼英的石子稳稳擦过树干,虽未正中,却比刚才准了许多。
自那以后,两人的争吵渐渐少了。张清会给她带军营里少见的蜜饯,琼英也会在张清练飞石时,悄悄在旁指点一二。有次张清练得久了,袖口沾了泥,琼英竟下意识地伸手帮他拂去,待反应过来,两人都愣了愣,慌忙别开眼——帐外的风似乎也暖了些,吹得帐帘轻轻晃动,裹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般微妙的日子过了六天,庐州城始终紧闭城门,田虎没再派一兵一卒出战。第七夜,月色朦胧,张清刚巡营回来,就见一个黑影跌跌撞撞跑到帐前,那人穿着粗布衣裳,面色蜡黄,嘴角还沾着血迹,见到张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张将军!求您……求您救救琼英姑娘!”
张清急忙扶起他,见他腰间挂着一块旧玉佩,刻着“叶”字,心里一动:“你是谁?”那人喘着气,声音急切:“我是叶清,是从小把琼英姑娘带大的管家!”这话刚落,帐内的琼英听见声响,掀帘冲了出来,见到叶清,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叶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庐州城里吗?”
叶清握住琼英的手,老泪纵横:“姑娘,我再不来,就没机会告诉你真相了!”他咳了两声,吐出一口带血的痰,“邬梨给我下了毒,三日不喝解药就会死——我趁夜逃出城,就是为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