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女,眼神里的淫光毫不掩饰。
“大哥,我看这毒人虽厉害,可咱们弟兄在沼泽边堵截启军溃兵,也没少出力!”帐下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正是老四马灵。他年轻气盛,见蓝淋独占风头,忍不住梗着脖子道,“我麾下的弟兄砍翻了好几百个逃兵,怎么不见大哥提一句?”
“老四休得无礼!”老二孙安立刻斥道,他一身银甲尚未卸去,脸上还带着战场的烟尘,“蓝大人的毒人是破敌关键,咱们该敬。但你说得也对,弟兄们的功劳也不能忘——大哥,不如再敬咱们冲锋陷阵的弟兄一杯?”
田虎笑着摆了摆手:“都有功劳,都有功劳!”他转头对亲兵道,“再搬几坛好酒来,给二弟、三弟、四弟满上!”老三卞详憨厚,只是摸着络腮胡嘿嘿笑:“大哥说得对,打赢了就好,俺不在乎这些虚的——就是刚才看那些南蛮子抢赏赐,实在碍眼!”他指了指帐外,蓝淋的随从已经开始为财物争执,骂声隐约传来。
田虎见状,立刻拍了拍手转移话题:“来人!把备好的美人儿和赏赐都带上来!”话音刚落,就有亲兵领着十个穿薄纱的女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抬木箱的士卒——箱子一打开,白花花的银锭、亮闪闪的绸缎和几串明珠手链滚了出来,晃得人眼晕。
“蓝大人,这些女子和财物,都是给您的谢礼!”田虎笑得满脸堆肉,“您尽情享用!”
蓝淋搓着手,一把搂过两个最娇艳的女子,大笑着往内帐走去:“田将军果然懂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帐内顿时响起一阵哄笑,马灵撇了撇嘴,对卞详低声道:“你看他那副德行,哪像个行军打仗的?倒像个抢民女的恶霸!”卞详点点头,刚要说话,就见蓝淋的随从们像饿狼般冲了上去抢剩下的赏赐。
一个满脸横肉的随从率先抢过最大的一锭五十两银锭,紧紧抱在怀里,嘴里骂道:“都别抢!老子刚才在沼泽边放火烧人,功劳最大!这锭银子该是我的!”
另一个瘦高个随从不甘示弱,伸手就去抢他怀里的银锭:“放你娘的屁!若不是老子帮蓝大人看住毒人,你早被启军一箭射穿了!这银子该归我!”两人拉扯间,银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了一个矮胖随从脚边。
矮胖随从眼疾手快,一把抄起银锭,转身就往帐外跑,却被瘦高个伸腿绊倒,“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银锭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一个穿黑衣的随从头上。“狗娘养的!敢抢老子的东西!”黑衣随从勃然大怒,拔出腰间短刀就要动手。
“都住手!吵什么吵!”一个年纪稍长的随从吼了一声,却不是劝架,而是伸手去抢那串明珠手链——手链被一个年轻随从攥着,两人互相撕扯,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滚得满帐都是。
再看那些女子,早已被吓得缩在角落。一个随从抓住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就要往怀里拉,另一个随从立刻扑过来:“这是我先看中的!你滚开!”两人扭打在一起,把桌上的酒坛、菜盘撞翻在地,汤汁洒了满地,混着掉落的银锭、绸缎,乱得像个菜市场。
“这群混账东西!”马灵气得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却被孙安按住肩膀。“老四别冲动,”孙安低声道,“他们是蓝淋的人,闹得再凶,也轮不到咱们管——别为了这些小事,影响了大哥的计划。”卞详也劝道:“是啊老四,咱们喝酒,不理他们!”马灵狠狠瞪了帐外一眼,才不甘心地坐下。
田虎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眉头皱了皱,却又很快舒展开——这些人是蓝淋的亲信,掌管着毒人的驯养之法,得罪不起。他转头对乔道清使了个眼色,乔道清会意,轻轻咳嗽了一声:“诸位莫急,赏赐还有的是,若是伤了和气,蓝大人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这话果然管用,随从们顿时停了手,却还是死死护着手里的东西。那个满脸横肉的随从抱着银锭,瞪着瘦高个:“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再抢,老子废了你!”瘦高个哼了一声,抓起一匹锦缎,拉着一个女子就往外走:“跟我走!有你好日子过!”其他人也纷纷抢了财物和女子,骂骂咧咧地散去,只留下满帐狼藉和一股刺鼻的酒气、汗臭味。
田虎看着地上的碎碗、落珠,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乔道清和三个弟弟说:“这些南蛮子,果然粗鄙得很。但能用毒人,暂且忍了。”
“大哥说得是。”孙安点头附和,“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下一步该怎么对付李星群?启军虽然折了王戈,但李星群刚得了援军,不好轻敌。”
乔道清捻着胡须,接口道:“乘胜追击。这里多丘陵、沼泽,启军的重骑兵根本施展不开。咱们只要派小股部队挑衅,引他们的骑兵出战,就往丘陵里撤——咱们的步兵熟悉地形,能在山石间穿梭,他们的骑兵进去,就是活靶子。”
田虎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犹豫:“那……要不要趁机把李星群彻底赶出去?”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若是把李星群逼急了,启军定会倾尽全力来攻,到时候他和田虎军两败俱伤,方腊坐收渔利,反而对自己不利。
“大哥万万不可!”乔道清脸色一变,急忙道,“‘养寇自重’这招太险!李星群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