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甚至说她根本不是长公主亲生的,要不然她怎会甘愿为了奸生子筹谋都不愿意为了亲生女人低头?
真是差点气死她了!
这些人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郡主可是自己亲眼看着殿下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但她确实认为长公主处理得有问题,实在是太糊涂了!
“郡主还年轻,不能理解您当母亲的一片心意也是能够理解的。”
舒儿只能这样劝。
“等日后,她慢慢会懂的。”
长公主看似毫不在意,实际上心里在滴血,虽然她当初确实偏心王艺如。
但李伽棠和李惊绰幼时的教导可是长公主一手安排的。
她视这一双儿女为骄傲,但谁也没料到居然会生这么多事。
赵晏微只觉得心寒,“他们现在只听李家的话,哪里还会管我是不是他们的母亲。”
就算是李家那个讨人厌的老头已经去世了,她也永远不会原谅李家,更不要说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的李丞跃了。
他们夫妻之间早就相看两厌了,要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恐怕早就和离了。
李丞跃与她刚刚成婚,一直到生下棠儿的时候都是感情甚笃,可是棠儿一出生就变了,也不知道这中间究竟生了什么事。
无论她怎么问,李丞跃也不肯回答他,甚至连李家都不怎么回了。
她这才一气之下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己的长公主府,一直到他们大些了才让他们时常回去。
惊绰更是被李家给留下了,来长公主府也只是做客。
男人真是薄情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时候,心里惦记的始终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孩子。
“我当年生她何等的不易?她竟然半点都不念着我是她的母亲,我让她嫁给家境略差的人有错吗?不用受磋磨,”
“她完全不懂我的一片苦心。”
赵晏微越想越气。
舒儿犹豫了一会,“可郡主出身这么高,怎么能嫁给小门小户?恐怕您当初真的这么做了,皇上和太后都是有意见的”
——皇宫中
赵景仁和陈许延二人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跑到了新修的荷花园里划船。
现在虽然是夏日,但今天的天气很好,刚刚下过雨,还刮着风,温度也降下来了,正适合在小憩一会。
要是等到晚上,不仅蚊虫多,另外几个不想看到的人恐怕也会跑过来争抢这几条船。
陈许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葫芦。
“是酒?”
赵景仁有些诧异。
“果子酒,不醉人,咱们休息一会这酒劲就散了,正好适合咱们喝。”
陈许延直接痛饮了一大口。
“这又是你娘做的?”
他娘的手艺可真够巧。
不仅能做各种美味佳肴,点心,还会酿酒,刺绣制衣也不在话下。
他可真幸福,虽然爹不靠谱,但有个好娘,还有几个靠谱的舅舅。
哪像他,身边的兄弟姐妹,血脉至亲都是尔虞我诈,没有一丝真心。
两个人逍遥的躺在船里,其实说睡也没睡着,就这么平静的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云,时不时会闲聊几句。
谁也没注意到,躲在暗处的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接近了,待看清他们两个的脸后又飞快的划着小船去告状了。
得到消息的仲瑶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往荷花园里赶。
“我就说景仁这段时间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同几个表兄弟也不来往了,现在看来都是这崔家小儿搞的鬼!
肯定是受了崔家的指使,让他不要亲近自己外祖家。”
东宫近两年内不断地有孩子降生。
但她的肚子里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子根本就不来她的宫里,上次吵完架后更是已经足足有小半年都没有来过了。
她就赵景仁这么一个孩子,不能就这么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都怪这个陈许延!
带坏了自己的儿子!
丈夫离心,儿子也离心,她怎么就这么惨?她可是仲家的嫡长女,自幼饱读诗书,在她没嫁给太子之前那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只不过从她幼时起就知道自己的责任了,她势必会嫁给皇帝的儿子,所以家里对她的培养也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她肩负着使命,仲家日后必须要摆脱清流,成为屈一指的世家,这也是她祖父临死前最大的心愿。
“娘娘喜怒,想必殿下也是一时糊涂才有的这种贪玩之举,往日里殿下一向都是最听您的话。”
说话的这人是仲瑶的心腹。
换作旁人都能听得出她话里的挑拨,只是仲瑶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仲瑶的怒气更甚了,“他现在一味听他父王的话,自然是不听我的安排,要是再这样让他肆意妄为下去,恐怕迟早会忘记了自己尊贵的身份!”
赵景仁来往的许多人都是她看不起的,其中最让她看不起的就是陈许延。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