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眼神涣散，口中只是无意识地喃喃着。
“小刚……小刚……”
三人之中，唯有弗兰德，情况稍好。
他的猫鹰武魂，并未直接破碎。
但魂力也跌落到了魂王境界，而且根基受损，此生，再无寸进的可能。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当他抬起头，看到那尊依旧屹立，气息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盛的金甲真灵时。
他所有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
“怪物……”
弗兰德的嘴唇哆嗦着，吐出了这两个字。
“他……根本就不是人……”
输了。
败得，如此彻底。
败得，连一丝侥幸都不存在。
他们赌上了一切，包括生命、未来，发动了最强的一击。
而结果，却是帮对方，突破到了一个，他们连仰望，都无法看清的境界。
这是何等的，讽刺。
何等的，绝望。
整个战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了。
远处，宫墙之外。
“老……老师……”
唐三的声音，干涩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
他看着倒在废墟中，如同死狗一般的三人，看着那个武魂破碎，瞬间苍老的玉小刚。
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席卷了他的全身。
那刚刚燃起的，名为“希望”的火焰，在见到那铂金色魂环时，就已经熄灭了。
而现在，那最后一丝余温，也被那道名为“诛神”的光束，彻底带走。
他那双紫极魔瞳，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清楚地看到了，黄金圣龙的“存在”，是如何被法则层面上，一点一点抹去的。
那不是能量的对抗。
那是更高维度的，降维打击。
唐门绝学？
双生武魂？
在他那绝对的力量面前，有什么意义？
连老师他们燃烧生命，都无法伤其分毫，反而成了对方的补品。
自己呢？
唐三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因为，他的心，已经麻木了。
“怎么会……这样……”
戴沐白瘫坐在地上，邪眸之中，一片茫然。
前一刻，他还因为黄金圣龙重创金甲巨人而狂喜。
后一刻，他就亲眼见证了，一场神迹般的，碾压。
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巨大落差，几乎击垮了他身为星罗皇子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