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真的回来了……”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是他！比传闻中，还要年轻！”
“这就是……一招击杀魂圣的实力吗？看上去，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啊……”
“闭嘴！你想死吗？这种存在的强大，岂是你能看出来的？”
压抑的窃窃私语，在他身后响起，又迅速湮灭。
玉清源没有理会。
他马上就要走到自己的小院前。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前方的小路上，快步走了过来。
一高一矮，一动一静。
正是独孤雁和叶泠泠。
她们显然也是听到了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看到玉清源的那一刻，两个女孩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独孤雁的碧绿蛇瞳之中，闪烁着震惊，疑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畏惧。
她张了张嘴，那句熟悉的“你还知道回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前的这个少年，还是那个会跟她斗嘴，会指点她修炼的玉清源。
可他，又不再是了。
他的身上，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是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淡漠。
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已无甚分别。
叶泠泠的反应，要更直接一些。
她那双温柔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
她快步走了上来，站在玉清源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你……你没事吧？”
她轻声问道。
玉清源看着她，那淡漠的眼神，终于起了一丝波澜，化作了一抹温和。
“我能有什么事。”
“有事的，是别人。”
独孤雁深吸了一口气，也走了上来。
她强迫自己直视着玉清源的眼睛。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她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你真的，杀了赵无极？”
玉清源点了点头。
很随意。
就像在说，我今天吃过饭了。
“嗯。”
一个字。
却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独孤雁和叶泠泠的心上。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两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真的。
竟然，是真的。
她们之前，还抱有一丝幻想，觉得传言有所夸大。
或许，只是重伤。
或许，是有帮手。
可现在，他亲口承认了。
云淡风轻地，承认了。
独孤雁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世界的规则，在她从小到大的认知里，魂师等级，就是一道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魂宗，在魂王面前，不堪一击。
魂王，在魂帝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魂圣……
那更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可现在，这个规则，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脚，踩得粉碎。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就在这时。
独孤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凑到叶泠泠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还好。”
“至少，武魂殿那个女人，不在这里。”
叶泠泠闻言，清冷的眸子里，也闪过了一丝认同和庆幸。
是的。
和那个女人比起来，眼前的叶仙儿，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
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大敌。
无论是身份，实力，还是……她和玉清源之间那种，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
都让她们，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玉清源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
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正准备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突然。
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从学院大门的方向，遥遥传来。
嗒！嗒！嗒！
那脚步声，铿锵有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队身穿金甲，手持长戟的皇家骑士，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这边走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的青年。
他身穿一袭淡金色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