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害人在先,我反击在后。你心知肚明的,当初要是被你得逞,输的是我们姐妹的话,我和阿鹿的下场,不会比你好多少。”
她抬眸,一字一字道:“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
“害你是真,生路给到你也是真,终究,你还是如我所料,没抓住死局里的生机,终究,你自己把路走绝。”
一句话,王严彻底颓靡了,他埋着头,脑袋深深埋下,肩膀微微颤抖。
这比纯纯恶人,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你说恨她,可她也给真真切切留下生路。
你说不恨,却是每一步棋都是把人往死里逼。
“我今日来,不是说这些。”女人声音在耳边:
“阿鹿的行踪,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王严僵硬的抬起头,他深深看了一眼对面女人,没说话,时间久到简童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那个颓丧潦倒的中年男人,终于,徐徐开口:
“你来晚了。我现在,不能说。”
简童垂眸,心中了然了。
“在我之前,有谁来过?”
话是问话,却是斩钉截铁的肯定。
王严冲她扯出一抹复杂的表情,有恨意,有愤怒,有悔恨,这个中年男人嘴唇动了动:“你走吧,我也该回去了。”说罢,站起身走开。
没再逼问王严,简童转身就走。
出了拘留所,外头已经大雨倾盆。
女人静静站在拘留所的门口,一小块顶棚遮住雨水,她平静的眼神里,却清明得过分。
有人来过了,在她之前。
有人做了什么,谈妥了什么。
不会是沈修瑾。
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替给王严透露消息的人收拾残局。
看起来毫无线索了。
但……
真的吗。
她想起了那三张幼稚的和好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