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刀气,想到那股连源头都找不到的神秘力量,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他抬手叩了叩书房的红木门,指节落在门上,发出“笃笃”的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进来。”
书房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沉稳,像一块压舱石,让贺屠慌乱的心绪稍稍定了定。
他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书房很大,正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贺家主贺谢俞正坐在书桌后,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卷宗,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贺谢俞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仅在鬓角处有几缕银丝。
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狼纹,虽未刻意释放源气,周身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那是常年身居高位,执掌一族生杀大权养出的气势。
“家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贺屠快步走到书桌前,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连声音都比平日里沙哑了几分。
贺谢俞抬起头,目光落在贺屠身上。
当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慌乱的眼神,以及衣袍上若隐若现的污渍时,贺谢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贺屠,你不是去追杀叶问天和叶金了吗?按你的实力,拿下两个毛头小子不在话下,怎么这幅模样?难道出事了?”
在贺谢俞看来,贺屠乃是贺家唯一的武皇巅峰,除了自己和老祖,放眼望海城,能与他抗衡的人寥寥无几。
叶问天就算厉害,也不过是个年轻人,顶天了也就武圣巅峰的实力,贺屠去追杀,本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贺屠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连忙点头,将自己在城外森林中的遭遇一五一十地禀报出来。
“家主,属下追上那两人时,本已将他们逼入绝境,连最后一击都已打出,可就在这时,凭空出现了一股神秘力量……”
他的声音带着回忆的后怕,从初见叶问天的警惕,到出手时的碾压,再到那道紫色刀气的凝聚,最后到刀气凭空消失的诡异,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尤其是说到那股神秘力量时,他的声音忍不住发颤。
“那股力量太强了,属下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死神盯上了……属下不敢多留,只能撕裂空间逃了回来。”
贺谢俞的脸色随着他的讲述,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当听到“神秘强者仅靠气息便让贺屠感受到死亡威胁”时,贺谢俞的瞳孔猛地一缩,放在桌案上的手也顿住了。
他抬眼看向贺屠,眼神锐利如刀:“你确定?那股力量,真的强到这种地步?”
武皇巅峰的贺屠,就算打不过武尊境强者,也不至于连对方的气息都承受不住。
能让贺屠如此恐惧的,恐怕早已不是寻常的武尊境,甚至可能已经达到武尊后期,甚至天尊也不是没有可能?
“属下不敢欺瞒家主!”贺屠连忙抬头,眼神里满是肯定,“那股气息太过恐怖,属下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想着赶紧逃离!”
贺谢俞沉默了,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书房墙上挂着的望海城地图上,眉头紧锁。
“叶问天和叶金这两到底是什么身份?背后竟然有如此强者撑腰?”
“之前族中情报部门递上来的资料,只说他是从北原而来,早年乃是东荒御天剑宗的圣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在这时,贺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家主,之前族里不是调查过这小子吗?资料上说他乃是北原来的,早年是东荒御天剑宗的圣子。”
“可御天剑宗您也知道,在东荒,虽然算得上顶尖势力,宗内最高修为的,也不过是武皇巅峰,怎么可能有武尊境的强者?更何况……”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御天剑宗早在前段时间,就已经被灭宗了。”
“就算真有隐藏的强者,也该自顾不暇,怎么会跑到望海城附近,为了叶问天出手?”
这话一出,书房里的气氛更显沉寂。
贺谢俞的手指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