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他记得之前对付癞疮怪物时,眼部是其最大的弱点,这鳄鱼龟虽是幻化而成,但要害恐怕相差无几。
弓箭手们立刻拉满弓弦,数十支羽箭在笛声的加持下,速度比往常快了数倍,如同流星般朝着鳄鱼龟的双眼射去。鳄鱼龟显然察觉到了危险,猛地将脑袋一缩,厚重的背甲恰好挡住了羽箭。“叮叮当当”的声响过后,羽箭纷纷被弹开,只在背甲上留下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
“这龟甲太硬了!”赵虎咬着牙,带领几名手持重斧的士兵,朝着鳄鱼龟的四肢砍去。重斧落下,却只在其腿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刻痕,反震之力让士兵们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武器。
鳄鱼龟被激怒了,它猛地甩动尾巴,如同一条粗壮的钢鞭,朝着赵虎等人抽去。赵虎反应极快,拉着身边的士兵就地翻滚,堪堪避开,身后的几名来不及躲闪的士兵却被尾巴抽中,甲胄瞬间碎裂,人也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口吐鲜血,不知生死。
“不能硬拼!”素心的笛声突然一顿,随即变得婉转起来,“它的龟甲虽硬,但腹甲必然薄弱!”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几枚银色的针,朝着鳄鱼龟的头部掷去。银针虽小,却带着凌厉的气流,恰好刺中鳄鱼龟的眼睑,让它因疼痛而短暂地闭上了眼睛。
“就是现在!”陈典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双脚在地面一点,如同猎豹般朝着鳄鱼龟的腹部冲去。鳄鱼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想要将身体缩成一团,却因眼睑的疼痛动作慢了半拍。陈典借着冲势,将全身力气灌注到铁枪上,枪尖对准鳄鱼龟腹甲与背甲连接处的缝隙,狠狠刺了进去!
“噗嗤”一声,铁枪几乎整个没入鳄鱼龟的体内,墨绿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溅了陈典一身。鳄鱼龟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巨大的身躯剧烈地扭动起来,试图将陈典甩下去。陈典死死握住枪杆,双腿紧紧夹住鳄鱼龟的腹部,任凭它如何挣扎也不松手。
“赵虎!动手!”陈典嘶吼着,声音因用力而变得沙哑。赵虎立刻会意,带领着几名手持长矛的士兵,朝着鳄鱼龟其他的腹甲缝隙冲去。长矛接二连三地刺入,每一次刺入都伴随着鳄鱼龟痛苦的嘶吼,墨绿色的血液染红了地面,空气中的腥气越来越浓。
灵悦的折扇不断挥动,暖气流不仅护住了士兵们,还将鳄鱼龟喷溅出的毒液尽数挡开,让众人没有后顾之忧。素心则加快了吹笛的速度,笛声变得激昂高亢,如同战场上的冲锋号,让士兵们的斗志愈发旺盛。
鳄鱼龟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它试图用爪子将身上的人拍下去,却因失血过多而力不从心。陈典感觉到手中的枪杆微微颤动,知道这怪物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出铁枪,随即又朝着鳄鱼龟的咽喉处刺去——那里是它最后的要害,也是龟甲无法覆盖的地方。
“吼——”鳄鱼龟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巨大的头颅猛地垂落,砸在地上扬起漫天尘土。它的四肢不再挣扎,墨绿色的血液渐渐凝固,庞大的身躯最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陈典缓缓从鳄鱼龟的身上跳下来,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赵虎连忙上前扶住他,只见他浑身是血,甲胄上布满了划痕,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有的互相搀扶着检查伤势,有的则望着鳄鱼龟的尸体,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素心收起短笛,走到陈典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枚丹药递给他:“这是清心丹,能驱散体内残留的迷雾之气,让大家好好调息一下。”
陈典接过丹药,分给身边的士兵,感激地说道:“今日若非二位及时赶到,我们恐怕早已成了这怪物的腹中之食。”
灵悦笑着摆了摆手:“咱们不用客气,如今怪物已除,大家也算平安无事了。”
陈典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又看向那些受伤的士兵,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传令下去,先救治伤员,清理战场,剩下的人轮流警戒,防止再有其他变故。”
“是!先祖!”士兵们齐声应道,虽然疲惫,但声音里却充满了力量。经历了这场生死之战,他们不仅战胜了可怕的怪物,更从幻觉的沉沦中挣脱出来,彼此之间的羁绊也愈发深厚。
夕阳渐渐沉入西山,金色的余晖透过山谷的缝隙洒下来,驱散了最后一丝残留的迷雾。鳄鱼龟的尸体在余晖中显得格外狰狞,但周围的士兵们脸上却没有了恐惧,只剩下历经战火后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