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阵说不出的怪异。
林烁凝目那道白色自己，问道：“可是你？”
那道白影微微颔首，含笑道：“恭喜，你已突破。”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也是幻灵珠。”
“你是我？那我呢？”
“吾即汝，汝即吾，此刻已合二为一。”
林烁心中念头一起，那道白影便如轻烟般消散不见。
“阴阳序心法已然圆满，我意念与幻灵珠器灵相融无间。
“只是……这般下去，我还算不算个人类？”
可林烁转念一想，自己从修行开始，便应该已然脱离寻常人类范畴。
“只要意识和记忆还在，无论形态如何改变，本质上还是原来的自己。
“先看看这次突破获得了什么能力。”
林烁念头微动，幻神之瞳倏然开启。
这一瞧，竟是破玄之瞳与一念极致奇妙相融，目力所至之处，万物皆可随心洞彻。
抬眼望去，虚空界内充斥着神秘能量，隐隐透着法则之力流转。
此前林烁全然察觉不到这股神秘力量，此刻方知，这竟是维系此空间的根基。
他忽想起，曾在坊市购得数册修炼典籍，虽多是粗浅的基础功法，然其中一本古籍，却记载着此界秘闻。
相传开天辟地之际，有一种无形混沌之力，唤作鸿蒙之气，世间万物皆由这鸿蒙之气孕育而生。
“难道这法则之力便是鸿蒙之气？”
林烁越琢磨，越觉得大有可能。
他屈指轻弹，那石阵便凌空悬浮于掌心。
昔时那繁复难辨的阵纹，此刻竟能一眼看清。
心念微动，石阵符文便在神识中自行拆解成数十个图层，可随意堆叠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