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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面……
还挺大的。
甘以冬想着,伸出一指禅“啪啪啪”,熟练地跳过了贺韶辛找炼丹师的剧情,切换樊朝。
樊朝的场景也是白天,贺韶辛拿着丹药来找人。
樊朝住的地方并不好看。
他用灵力催生了院中一棵枯死的柳树,仿若因为如此,他的衣裳也带着一点氤开的绿。
比起前两次见面,他身上宛若多了一点生机。
樊朝坐在亭下龟裂的石廊上研究阵法,宽大的袖袍滑落,露出手腕和一截小臂。
太过清瘦,皮肤下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而那道黑色的咒纹盘踞在手背。
甘以冬:“……”
她怀疑导演是嬷,一到樊朝的镜头,感觉在炫技——
刚才的长镜头,从院里那一棵焕发生机的垂柳开始。
柳条轻拂,模糊了前景,焦点逐渐过渡到柳丝后,再到坐在廊下若隐若现的白衣身影。
风动,柳动,衣袂与发丝亦随之微动,虚实交错,光影流转。
每一帧,都可以截图当电脑壁纸的程度。
这不是炫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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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的樊朝,要比才及冠的贺韶辛大。
于是贺韶辛叫他“樊兄”,给他分了丹药。
贺韶辛本来想说什么,院外却传来一阵冲突声,伴随着扯着嗓子的吼,是个男人在吼。
他声泪俱下地大声求樊朝给钱,给妻女买药吃。
侍卫不让他往里冲,还说今天柳东巷就有义诊。
被拦着,男人却更起劲,说义诊的大夫看不出来毛病,他知道怎么抓药,给钱就行。
侍卫自然不能让他进,哭嚎变成了道德绑架——
明里暗里的说樊朝装,嫌他平时给得也不够。
樊朝带过来的义诊大夫,定然是医术不俗的,还没看病人,那男人却断定他看不出来。
一听就知道要钱的借口。
贺韶辛听得都皱眉了,他去看樊朝的神色。
出乎意料的…平淡。
樊朝捻起丹药,送进口中,带有鎏金纹的丹药,消失在他的唇缝中,随之喉结滚动。
手背上的黑咒纹沸起来,发出极细微的“滋”声,化作几缕淡薄的黑烟,逸散在空中。
院外的哭闹声还在继续。
“……说什么活菩萨,我婆娘孩子就要病死了,从你指头缝里漏一点就够我们活命了——”
光透过阴云,落在两人身上。
樊朝住的地方,并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也没有隔音罩。
男人中气十足的耍赖声传出去,周围却无人反应。
门窗紧闭,屏住呼吸,不敢出声,都不想趟这浑水——即便都是被樊朝救济过的人。
无人敢为樊朝“出头”。
因为樊朝不会常驻在这,而男人却会一直
的黑雾,于是轻撩起眼,再看向高悬于苍凉夜空中的皎洁明月。
“焦元,拿我的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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