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这么满,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道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飘忽不定,而是有了明确的来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虚空之中,涟漪微荡,一道白衣身影缓步踏出。
来人身着一袭简单的白袍,身形颀长,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懒散,手中还提着一个青皮酒葫芦,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
他走得很慢,仿佛在自家后院散步,每一步落下,脚下都似有无形的涟夕荡开。
明明没有任何气势外放,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是……是他!!”
“酒剑仙!”
“天哪,刚才出手化解了徐长老威压的,难道就是他?”
“真不愧是酒剑仙啊,酒剑仙真是风采绝世。”
“这气度,真不愧是酒剑仙。”
“看上去好潇洒啊。”
“有好戏看了,酒剑仙的实力深不可测。”
……
对于周围的惊呼与议论,李由恍若未闻,他悠然自得地走到君思思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眼中带着一丝宠溺。:“丫头,没事吧?”
君思思眼眶一红,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师傅,我没事。”
“嗯。”李由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师傅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说完,他才懒洋洋地转过身,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君天下身上。
君天下对着李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姿态放得极低,语气诚恳道:“君天下,见过李师叔。”
“方才此人无故对我发难,欲要置我于死地,还请师叔为师侄做主!”
他这一番话,既表明了自己晚辈的身份,又将李由直接拉到了自己的阵营。
李由瞥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仰头又灌了口酒,才慢悠悠地说道:“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们。”
这话既是说给君天下听的,也是说给徐逸凡听的。
徐逸凡的脸色早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死死地盯着李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就是李由?”
李由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正是。”
“很好!”徐逸凡怒极反笑,“你身为太玄宗长老,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袒护这两个小辈吗?”
李由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袒护?”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我们又没做错,何来袒护一说?”
“他打伤我宗门弟子,这还不算错?!”
徐逸凡厉声质问。
君天下不等李由开口,便抢先一步,朗声道:“是他们挑衅在先,出言不逊,我只是略施惩戒。技不如人,便是罪有应得!”
李由满意地点了点头,顺着君天下的话头,懒洋洋地看向徐逸凡。
“听到了吗?我这师侄说了,他们罪有应得。”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君天下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容反驳。
“你……你们!”
徐逸凡气得浑身发抖,他堂堂至尊,何曾受过这等无视与羞辱!
“好一个太玄宗!好一个酒剑仙!”徐逸凡目眦欲裂,杀意沸腾,“今天,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谁也别想讨到好!”
话音落下,他身上那刚刚收敛的气势,再次蠢蠢欲动,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再次动手的架势。
李由慢条斯理地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用一种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徐逸凡。
“给你脸了是吧?”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场间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区区至尊,竟然敢在我面前嚣张,真是不知死活。”
李由的声音依旧懒散,但其中蕴含的冰冷与霸道,却让在场所有人心中一寒。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给你十息时间,带着你的人,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静。
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被李由这番话给震住了。
这已经不是强势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位至尊强者在十息之内滚蛋,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疯狂!
君天下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在心中赞叹道:“师叔霸气!”
徐逸凡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青筋在他额角疯狂跳动,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你……你敢如此辱我!”
李由根本不理会他的咆哮,只是竖起一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