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微微躬身道：“奴家……奴家薛佳雪，是……是合欢老祖的侍妾。”
合欢老祖的侍妾？
李由眉梢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他重新打量了一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姿色，真的不错，更难得的是她身上那股媚骨天成的气质。
“合欢老祖的眼光不错。”
李由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薛佳雪低着头，不敢接话，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她完全摸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
“抬起头来。”
李由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薛佳雪身体一颤，只能依言缓缓抬起头，重新对上李由的目光。
那张绝美的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让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破碎与凄美。
“听说你们合欢宗的女子，都擅长歌舞？”
李由慢悠悠地问道。
薛佳雪连忙点头：“是，奴家……略通一二。”
“那就跳一支舞给我看看。”
李由指了指大殿中央空旷的位置，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在吩咐一个下人。
“若是跳得好，或许我可以考虑，对你们合欢宗再宽容一些。”
薛佳雪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命令，也是交易。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她薛佳雪何曾被人当成舞姬一样呼来喝去？
但一想到宗门的存亡，一想到长老们那充满期盼与决绝的眼神，她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是，道友。”
她再次躬身一礼，缓缓退到了大殿中央。
没有音乐，没有伴奏。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薛佳雪深吸一口气，褪去了脸上的惶恐与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舞者的专注与虔诚。
下一刻，她动了。
她的身体，仿佛化作了无骨的柳枝，在月光下轻轻摇曳。
水袖轻拂，如流云舒卷。
莲步微移，似弱柳扶风。
她的舞姿，与大殿上那些舞姬的魅惑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融入了灵魂的舞蹈，时而如高山流水，清冷孤傲；时而如百花绽放，热情奔放；时而又如怨妇泣诉，哀婉凄绝。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精准地牵动着观者的心神。
她仿佛化身为了月下的精灵，将喜、怒、哀、乐，种种情绪，都揉碎在了这支绝美的舞蹈之中。
李由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
杯中的酒，不知不觉已经饮尽。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天生的尤物。
不仅仅是外表，更是她此刻所展现出的，那种惊心动魄的艺术之美。
一舞终了。
薛佳雪香汗淋漓，娇喘微微，额前的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上，更添几分动人的风情。
她停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李由，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期待。
她已经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舞姿，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自己。
她缓缓走向李由，带着舞后特有的慵懒与妩媚。
“前辈……奴家这支舞，您可还满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喘，听在耳中，让人心猿意马。
她再次靠近李由，这一次，比刚才更加大胆。
她伸出玉手，想要去抚摸李由的脸颊，眼中充满了化不开的柔情与魅惑。
“若是道友喜欢，奴家……可以每晚都跳给您看……”
然而，她的手，在距离李由脸颊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李由又打了她一巴掌。
“啪！”
薛佳雪整个人都被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她捂着瞬间高高肿起的脸颊，彻底呆滞了，脑中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
难道自己的魅力，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一文不值吗？
她抬起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满脸都是屈辱与不解。
李由放下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
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本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开口。
“我说了，我李某人，向来是个正人君子，不要在我面前卖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