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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拍了拍她的肩膀。
“进去吧，从今天起，你就是皇帝陛下了。”
当夜。
皇宫之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
虽然许多宫殿还未完全修复，但主殿已经焕然一新，灯火通明。
周曌坐在龙椅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看着下方歌舞升平，看着那些大臣与将领对自己敬畏的眼神，心中却无比的空落。
宴会结束后。
李由带着周曌，来到了皇宫最高的一座观星台上。
夜风微凉。
两人凭栏而立，俯瞰着灯火点点的神都。
“曌儿。”
李由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大周货真价实的实权皇帝了。”
“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也没有人敢违逆你的意志。”
周曌沉默了片刻。
她转过身，看着李由，眼神无比的认真：“师尊，我不想当这个皇帝，我只想跟在师尊身边，侍奉您，继续修行。”
“这皇位，这权力，我……我不想要。”
李由道：“曌儿，这是你的责任，你逃不掉。”
周曌的身体，轻轻一颤。
她抬起头，看着师尊那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眸子。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
李由却打断了她：“没有可是。”
他将酒杯随手放在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生来就是皇族，这便是你的宿命。”
“从你坐上那个位置开始，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你是大周的女帝，是这神都，乃至大周万民的希望。”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重锤，敲在周曌的心上。
周曌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
是啊。
师尊说得对。
她逃不掉。
李由转过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的万家灯火。
“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好皇帝。”
周曌眼中的迷茫与软弱，正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对着李由的背影，深深地躬身一拜。
“师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