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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闻言，忽然笑了。
他看着凤慧妍，慢悠悠地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开战之前，我们是怎么说的？”
“太玄宗，九，你们佑圣宗，一。”
凤慧妍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她当然记得。
“之前那是戏言，当不得真！”
凤慧妍硬着头皮说道。
“哦？”李由的尾音微微上扬，“你想反悔？”
他明明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可凤慧妍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了那破阵的一剑，想起了那秒杀血道的一剑。
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
“没、没有……”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李由不再看她，目光转向了她身后的那几名佑圣宗至尊。
“你们呢？”
“也想反悔？”
那几名长老被他的目光一扫，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没……没有。”
“我们……听林宗主的。”
“对，我们听宗主的，宗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最后，几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林如雪的身上。
李由看着这位佑圣宗的宗主，她肩头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林宗主，你想反悔吗？”
林如雪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苦笑。
她看了一眼几位长老，又看了一眼深不可测的李由。
她知道，从李由一剑破阵的那一刻起，她们就已经失去了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她对着李由，微微欠身：“李道友说笑了。承诺，就是承诺。我佑圣宗，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