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证对方杀害了赵沐雪，又将赵沐雪的孩子带在身边，视如己出抚养成人，却因为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只能将对方当做亲传弟子。
姜知鱼不是没想过要替赵沐雪报仇，但等她转修气血武道，有实力报仇的时候，王猛已经死了。
连想报仇都没地方报，久而久之，此事也就成了姜知鱼的心魔。
“那小家伙很乖的。”
“很少会惹事，而且修炼天赋也很高。”
“她比同龄人都要懂事，偶尔放学回来还会给我带一束花，虽然都是路边采的。”
不知道是不是白长生的错觉，他十分罕见地，从姜知鱼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母性的柔和，尽管此刻的姜知鱼看起来极为稚嫩。
而听完姜知鱼口中说出的前因后果，白长生能够理解姜知鱼之前为什么会失控了，甚至一上来就对着魔都武大的那几个学生使出杀招。
爱屋及乌，出手帮忙，虽然有些不理智，但却又在情理之中。
人的情感总归是复杂且无法自控的。
这一点，哪怕姜知鱼上一世作为女帝都无法免俗。
而事实也证明了一点，她口中的那个小家伙，就是她所暴露出来的逆鳞。
“不过如此一来，那个王猛恐怕是要连你一起记恨上了。”
白长生并没有说姜知鱼做的对或不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可王猛就在那里，同样也是他们现阶段抗衡不了的存在，一个武侯后期的存在，如果铁了心要针对，除非钱院长他们一直不离开姜知鱼身边，否则以他和姜知鱼目前的战力，是根本无法和对方抗衡的。
“如此最好。”
姜知鱼口中呢喃一句，眼神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白长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姜知鱼内心的波动。
“怕个锤子，不就武侯后期吗？”
“来找我们刚好能够给那一老一少分担点压力。”
“三年之内，斩了这老东西！”
白长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愿意陪着姜知鱼一起疯。
或许是因为灵魂交织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系统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事实上，武侯后期，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遥不可及。
无论是他，又或者是姜知鱼，超过武侯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区别只在于时间早晚。
不过这番话，却是引的姜知鱼侧目看了过来，大概也是没想到白长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此刻姜知鱼的脸上带着几分讶然。
一人一蛇对视一眼，姜知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突然笑了。
说起来，从一人一蛇见面开始，白长生就没怎么见过姜知鱼笑。
而此刻的这抹笑容，似乎又跟之前的笑有些不一样。
带着几分释怀，又带着几分轻松。
…………
翌日一大早，天边只是刚刚泛白，所有人便都在武者小镇的一处空地上集合了。
也是直到此时，来自十所顶级武校的学生们才完整地见到了彼此。
还带着几分青涩的面容上，都是对于接下来这趟行程的期待和势在必得。
偶尔目光瞟过水木那边，又会忍不住在那扎了马尾的身影上多停留一会。
昨天的事闹的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至少在这批学生之间传开了。
众人不解背后原因，不过对于姜知鱼这三个字，却有了深刻的印象。
没办法，在场的基本都是大二甚至大三的学生，姜知鱼这么一个大一新生立在里面，多少还真有点突兀的感觉。
更何况，一招天阶武技，险些秒了魔都武大一名学生的性命。
人长的极为漂亮，反倒成了她身上最不起眼的闪光点。
不过一众学生也没有等太久，钱院长便开口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在场所有人，他的实力最强，而且水木地位最为超脱，自然以他为尊。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王猛不复昨日威风，脸上还多了一道伤痕，一眼便能看出是被猛兽所伤。
有其他武大的院长不知情，还特意关心询问了一句，不过被王猛用昨夜去了趟荒原为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说完王猛还看了钱院长一眼。
他很确定，那个昨天半夜突然闯入他房间的异兽绝对是这老东西的墨玉狻猊，但因为没有证据，这个亏，他得吃！
钱院长倒是面色如常，招呼着水木的学生赶紧上车出发。
“整个秘境规则完整，我们无法进入其中为你们保驾护航。”
“你们那进去之后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最好是两三个人一起组队，切忌单独行动。”
“要是有其他学校的人对你们动手或者抢夺灵药，一定要用战斗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