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与嫉恨。
云逸此次的行动,恰似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而凌厉,挑断了敌人在天古城精心织就的网。那本是一张密不透风、牢不可破的罗网,如同恶魔的触手,妄图将一切掌控其中。然而,云逸却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轻轻一割,便让这罗网瞬间破裂,使得那些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如同煮熟的鸭子,扑棱棱地飞走了。
如今,敌人纵使心中有千般算计,万般手段,却也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气。他们派出去的高手,如同泥牛入海,悄无声息,连个回音都没有。这让敌人满心的憋屈,犹如吞了一口烧红的烙铁,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能在心中暗自恼怒。
魔月帝国的变故,宛如一块巨石,狠狠地砸进了平静的死水潭,瞬间激起千层浪。魔教教主突然撤回苍古帝国的高手,这一举动,无异于在精心布局的棋盘上,猛地抽走了关键的棋子,使得整个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绝魂皇子,此刻就像被架在了火上炙烤,成了拖延时间的“挡箭牌”。他所拥有的那点兵力,在蛮荒王庭如铁蹄般的强大攻势面前,不过是一层脆弱的窗户纸,只需轻轻一阵风,便能将其吹破。可他却偏偏不得不硬撑着,犹如一只被缚在蛛网上的飞蛾,明明深知挣扎无用,却仍要扑腾着翅膀,徒劳地等待着魔月帝国重新布局落定。
谁又能想到,那人人谈之色变、忌惮万分的邪望谷邪皇,竟然就藏在绝魂皇子的龙袍之下。这个秘密,如同深埋在土里的一颗雷,危险而致命,谁若是不小心踩到,必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此时,就连空气中,都隐隐飘着一股危险的火药味,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黑衣人对外宣称找不到邪望谷?那不过是他们故意撒下的烟幕弹罢了。他们佯装耷拉着耳朵装聋作哑,实则眯着眼睛,像狡猾的狐狸一般,紧紧盯着猎物,等待着对方放松警惕的那一刻,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致命一击。
魔月帝国的阵法高手确实有些本事,那邪望谷被层层迷雾所笼罩,宛如一团化不开的浓痰,让人望而生畏。寻常武者若是贸然闯进去,就如同瞎了眼的蚂蚱,只能在里面漫无目的地乱转,哪怕转上三天三夜,也摸不着边际,最终只能迷失在这茫茫迷雾之中。
可云逸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他深知那迷雾绝非什么天然瘴气,分明是敌人利用阵法布下的迷魂阵。每一缕雾,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钩子,专门勾取那些粗心人的魂魄,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山谷大得邪乎,远远望去,就像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静静地蛰伏在那里。谁也说不清在那幽深的山谷之中,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獠牙。或许是堆积如山的兵器,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或许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如同鬼魅般隐匿其中;又或许,是一个足以颠覆整个苍古帝国的惊天秘密。
云逸凝视着远处被迷雾肆意啃噬的山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手心的冷汗,不知不觉间,已然浸湿了剑柄,然而,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仿佛在向那未知的危险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云逸所率领的这一万精兵,每一个皆是从刀山火海中摸爬滚打过来的铁血硬汉。他们身上的盔甲,泛着冷冽的寒光,那光芒仿佛能硬生生地劈开眼前如絮的迷雾。这哪里是普通的队伍,分明就是一柄精心打磨、锃亮锋利的巨斧,静静蛰伏,只等云逸一声令下,便如雷霆之势,狠狠劈进那邪望谷的心脏地带。
云逸微微侧身,对着身旁的副将,压低声音说道,那声音仿若从牙缝间挤出,每一个字都淬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这次,咱们得变被动为主动,把鱼饵巧妙地换成鱼钩。”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接着道,“绝魂皇子那出戏的戏台眼看就要搭建完毕,也该轮到咱们去拆台了。”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裹挟着厚重的雾气,如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掠过整齐的军阵。就在这一瞬间,一万柄长刀仿若听到了某种无声的号令,同时出鞘。那整齐划一的声响,如同滚滚闷雷,惊得四周的迷雾都剧烈颤抖了三抖,仿佛连这诡异的迷雾也被这股磅礴的气势所震慑。
云逸身姿矫健,利落地翻身上马。他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枪尖如同一颗寒星,直指那片被迷雾重重笼罩的山谷。此刻,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比那长刀反射出的刀光还要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