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的左手笨拙地帮她擦眼泪:“别哭别哭,我错了还不行?就是想给娃做个摇篮,让他出生就能躺爹做的东西……”
“谁要你做这么丑的!”凌安安打掉他的手,却还是拿起地上的竹条,仔细看了看。
“不过……框架还行,就是歪了点,我给你找块花布缠上,遮住歪的地方,照样能用。”
她说着,回屋翻出一块花布。
她扶着腰,坐在石凳上,一点点把花布缠在竹摇篮的外圈。
陆宴坐在旁边,左手帮她递剪刀、扯线头,两人配合得倒也默契。
等缠完最后一圈,凌安安把摇篮抱在怀里。
“丑是丑了点,但也是你用受伤的左手弄出来的,全是你的血汗,我娃就得睡这个!”
陆宴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暖得发烫,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
“宝宝,听见没?你妈说你得睡爹做的摇篮,虽然丑,但结实,以后爹用左手也能护着你和你妈。”
凌安安把竹摇篮小心翼翼地挂在炕头的房梁上。
她搬来个小板凳,坐在摇篮下,轻轻晃了晃。
她抬头看着摇篮,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说:“宝宝,你看这个摇篮,是你爸用左手做的。他虽然胳膊伤了,却非要给你做这个,失败了三次,手上扎满了血泡都不放弃。
你爸就是这样,看着粗枝大叶,心里却比谁都细。你以后出生了,可得好好爱他,因为他呀,就算只剩一只手,也能为我们顶天立地。”
凌安安轻轻晃着摇篮,嘴角带着笑,肚子里的宝宝轻轻踢了她一下,像是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