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宴僵住了,乖乖坐着不动,任由她拿着剪刀一点点挑开粘在皮肤上的布料。
剪刀尖小心翼翼地贴着皮肤划开。
每开一点,露出的伤口就更狰狞一分。
凌安安的眼泪掉得更凶,却没哭出声。
只是手里的剪刀越来越稳,精准地避开伤口,一点点把血衣从他胳膊上剥离下来。
等最后一块布料被剪下来时,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手指上也沾了不少血。
李嫂赶紧端来卫生员给的生理盐水和消毒棉,刚想动手帮着清洗伤口。
凌安安拦住她:“我来。”
她拿起消毒棉,蘸了生理盐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痂和泥浆。
每擦一下,陆宴的胳膊就会不自觉地抖一下。
她的手也跟着抖,却还是咬着牙,一点点把伤口清理干净。
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深可见骨的口子看得人心头发紧。
这时李嫂赶紧递过来一块纱布。
凌安安赶紧用纱布盖住陆宴的伤口和还在流的血。
“嘶——”陆宴疼得闷哼一声,却还是抬起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擦去安安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你看,我左手还能动,以后还能抱你,还能抱咱们的宝宝。”
凌安安打掉他的手,眼泪却掉得更凶。
“谁要你抱!你要是敢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就……我就带着宝宝回城里,再也不理你了!”
她说着狠话,手里按着纱布的力气却放轻了些,生怕弄疼他。
后面的事情就只能等着卫生员来了。
给伤口缝线这种事,凌安安还是不敢自告奋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