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妈之前总挤兑你,让你做这做那,还听张翠花那丫头的闲话,跟你置气……现在想想,真是老糊涂了。”
“你这个做婶子的,对大华这个苦命的孩子比他亲爹娘都上心。待我也孝顺,是我之前太固执,总拿老眼光看你。”
陆母说的这些话,让凌安安之前不被理解的委屈,瞬间都化成了暖流。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地掉下来,却又忍不住笑了,声音带着点哽咽。
“妈,您能这么说,我就高兴了。您现在享福也不晚,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您也别操心了。”
陆母别扭的回隔壁屋,从炕柜里翻出个布包。
打开,里面是虎头鞋。
鞋头绣着个小小的虎头,针脚密密麻麻,看得出来绣得很用心。
她把虎头鞋往凌安安手里一塞,声音闷闷的:“给娃的,你收好,别嫌弃这是我们镇上最好的料底子了。”
凌安安捧着那只虎头鞋,眼泪掉得更凶了,哭成了泪人。
这些天的委屈,担心害怕,怕自己哪天真的跟婆婆大干一架,陆宴该怎么办。
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
“妈……谢谢您,宝宝一定会喜欢的。”凌安安哽咽说着。
陆母别过脸,嘴上还嘴硬:“哭啥哭?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快把鞋收起来,别让你男人看见,他又该笑我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