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灯走在前头,可真是给我们指了路!这是炊事员刚蒸的白面馒头,还有俺媳妇腌的酸黄瓜,营长说你爱吃酸的,让俺给你拿点。”
凌安安看着布袋子里白胖胖的馒头,心里暖烘烘的:“谢谢赵连长,也替我谢谢炊事员。对了,昨天抬担架的战士们,都没冻着吧?”
“没!”赵铁一拍胸脯:“营长早让炊事员烧了姜茶,我们回来都喝了,暖和得很!”
陆宴拍了拍赵刚的肩:“营里还有事吧?你先回去忙,这里有我就行。”
赵铁走后,陆宴又给凌安安添了碗粥,看着她喝完。
过了两天,雪化得差不多了,产妇的丈夫果然提着一篮鸡蛋来了。
张营长穿着军大衣,局促地站在院门口。
见凌安安出来了,把鸡蛋往她手里塞:“大妹子,俺也没啥好东西,这鸡蛋你收下,给你补补身子。要是没你们,俺媳妇和娃就……”说着,眼圈又红了。
铁汉落泪啊,也不知道如果是陆宴会不会也这样。
最后凌安安推辞不过,收下了鸡蛋。
又从屋里拿出两包上海寄来的奶糖,递给他:“给孩子留着吧,甜丝丝的。”
等陆宴训练完回来听媳妇一脸骄傲的说完后。
不由嘴角上扬:“我媳妇越来越像家属院的人了。”
“我本来就是家属院的人。”凌安安好笑。
*
雪化后的靶场还留着残冰,风裹着沙粒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
凌安安今天跟着陆宴来送物资时,正撞见战士们蹲在雪地里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