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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亮,见张翠花家院门口堆着堆碎砖,烟囱塌了半截。
张翠花正蹲在碎砖旁抹眼泪,看见探出头的凌安安。
立刻红着眼站起来:“看啥看?幸灾乐祸?”
凌安安没说话,转身往回走。
刚到院门口,就见陆宴拎着工具箱要出门。
凌安安知道,这是天亮了,不管是谁,见到了就得帮。
陆宴走到张翠花家院门口时。
张翠花正拿根木棍扒拉碎砖,见他来,梗着脖子别过脸:“不用你管。”
陆宴没理她,蹲下身敲了敲没塌的烟囱根。
他没说话,直接闷头往起砌。
张翠花愣了愣,嘴上却不饶人:“假好心给谁看?是不是盼着我谢你?”
陆宴手上的动作没停,也没搭理她。
不一会,也有不少家属院的军人们拿着工具箱过来帮忙。
秦营长中午回来时,正撞见陆宴往自家烟囱上抹最后一把水泥。
他站在院门口没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憋出句:“谢了。”
陆宴嗯了一声,跟着其他战士,收拾好工具箱就走,没多待一秒。
凌安安在院门口等他,见他手上沾着水泥印,把准备好的热毛巾递给他。
张翠花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眼里的怨毒比昨儿淡了点,却多了些说不清的别扭。
凌安安看了一眼就跟陆宴回房了。
她知道陆宴修烟囱,不是为了缓和什么,只是不想让人抓着见死不救的话柄。
就像她不会再对张翠花笑,张翠花也不会真的领这份情。
她们的男人是营里的两头,明里暗里较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