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本子,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尺寸。
还有几行娟秀的小字:“肩宽一尺三,身长三尺一,裤长二尺八……”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老虎,像他军帽上的徽章。
他忍不住低笑出声,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行字,像碰到了她藏在针脚里的心意。
第二日,陆宴走的时候,专门叮嘱了凌安安,不准再想着给他做棉裤的事情了,凌安安迷迷糊糊的应了。
结果等傍晚陆宴训练结束回回家属院时,在自己院子门口就听见了缝纫机的声音,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推开院门,果然见凌安安坐在缝纫机前,正往裤腿里塞驼绒,鼻尖沾着点白绒,像只刚偷完棉花的小耗子。
“回来了?”她听见开门声,抬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你看这驼绒,可软和了,填进去肯定暖和。”
陆宴走过去,替她拂掉鼻尖的绒絮:“别填太多,不然穿起来笨重,训练不方便。”
“知道啦,我有数。”她把他的手打开,又低头忙活:“再缝几针就好,你先去洗手。”
他没动,就站在旁边看。
她的手指被驼绒蹭得有点红,却依旧灵活地穿针引线,机器声和她偶尔哼的小调混在一起,像支最暖的曲子。
等棉裤缝好,天已经擦黑了。
陆宴穿上试了试,驼绒填得不多不少,既暖和又轻便,裤脚还特意收了松紧,跑起来也不会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