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了她好不容易带来的米。
好不容易淘好米,倒进锅里,添了水,小心翼翼地放在煤炉上。
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映得她脸颊发烫。
她蹲在炉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
煤烟时不时飘过来,呛得她直咳嗽,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却还是死死盯着,生怕水烧干了。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她一边咳一边给自己顺气,手指把围裙攥得皱巴巴的。
过了一阵,锅里“咕嘟咕嘟”冒起了白汽,米香混着水汽飘出来。
凌安安眼睛一亮,刚伸手掀锅盖,手背“腾”地一下被蒸汽烫得发红。
“啊!”她疼得缩回手,指尖又麻又辣,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委屈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在上海,别说被蒸汽烫了,就是杯子里的水烫了点,都有人赶紧给她换凉的。
她咬着嘴唇,看着发红的手背,眼泪掉得更凶了。
抽噎着骂:“这破炉子!这破地方!”
可骂归骂,锅里的粥还在煮。
她吸了吸鼻子,找来块布裹在手上,小心翼翼地掀开锅盖。
米粥已经熬得稠稠的,米粒胀得圆圆的,在水里打着转。
“好像……成了?”她凑近闻了闻,米香混着热气扑了满脸,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