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够教训那些蛮夷,一点金银何足道哉!?”
商徒们振臂高呼着,引起在场其他人的一阵阵应和,商徒们应和的同时,也将目光看向胡器,其意思很简单:
赶快上书给公孙使君,陈述他们的请战想法!
胡器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的念头,早已将情报汇报给公孙度的他长长松了口气:
“情报消息早已用快船送至蓟城,而今只有等使君消息了。”
而在隔海相望的蓟城州牧府邸中,一场小型的军事会议同样召开着。
公孙度面沉似水,眼睛不停扫过报告上的那些三韩之地的动乱描述。
当他看到其中关于弁韩土著屠戮虐杀他子民的描述时,一股子怒气难以压制,将手中的毛笔狠狠的在那团文字上一抹,就像是要将弁韩从地图上抹去一般。
而在他的对面,糜竺、王烈、木央、徐荣等人正针对三韩之事发表各自的看法。
“此战必须要打!三韩为辽东之侧,若有变故,随时都有可能威胁辽东,辽东不能有失,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有!”
去年刚刚见识过辽东变化的徐荣,深切知道辽东在公孙度集团中的重要性,无论是此地的殷切民心,还是辽东逐渐成熟的物资生产能力,都是天下罕有,且不可多得的,必须加以重点保护。
这一点,不论是私心,还是公心,在徐荣心中都是一致的。
其实在徐荣心中,莫说三韩,东边的北高句丽、北边的扶余国和东部鲜卑都应该迅速肃清,以为辽东腾出用以安稳发展的战略空间。
“徐将军此言不妥,莫说三韩之地远在海外,劳师远征困难,就兵力一项州府便难以调配。”
糜竺作为公孙度的大管家,当即站出来驳斥徐荣,他虽然也重视辽东,可作为公孙度集团的首脑,他很清楚公孙度当前面对的庞大压力。
年初因为公孙度出台的针对治下豪强的仆役法,其后续的余波正在积蓄,不满的豪强正在暗自联合,正是暗流涌动之际,此时的公孙度最好选择便是以静制动,万不能为千里之外的商徒而发起战争。
“如何难以调配?某记得前些年州府便不费一兵一卒攻占了马韩不少土地。”
徐荣有些疑惑,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快要支离破碎的马韩国地图道。
“当时出兵的大头是青州黄巾!”
糜竺知道徐荣新到,不甚了解,耐心解释道:
“青州黄巾前后出动了四万军队,与主公派遣的少量精锐配合,加上突袭,这才取得如此佳绩。
可如今时移事易,青州黄巾要面对刘备带来的军事压力,自顾不暇,东莱郡的少主要集中精力应付南边的陶谦,也无法腾出兵力支援。”
徐荣愣了下,不死心的用手指在乐浪郡上点了点:“那么乐浪郡呢?某记得此地有不少汉人豪强....”
公孙度看到徐荣着急的模样,主动出声道:
“乐浪郡不行,此地作为辽东侧翼,需要时刻防备高句丽的侵袭,若是贸然出动,让高句丽钻了空子,我等得不偿失。”
听到公孙度说起高句丽,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奉站出来拱手道:
“据高句丽国中谍探回禀,北高句丽国主高发岐正在国内整备生产,并且下发了不少针对我汉地商贾的法令。
据身在王宫的探子回禀,高发岐对主公多次出言不逊,其反叛之心,昭然若揭!”
“呵,呵呵呵。”
公孙度闻言,忽地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后续愈发笑得肆意起来,倒是让在场的文臣武将看的摸不着头脑。
公孙度发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发现,一阵平静期过后,敌人就像草原上的兔子一般,齐齐冒出头来。
根据甄家的消息,公孙度已经查明,高焉与南边的袁绍交通良久,前年的阎柔叛乱,未尝没有高焉的配合演戏,不然一个小小平民,如何来的那么大的能量,攻破层层营寨,在他的幽州腹地闹出这般大的事来?
除了高焉这个被探查出来的内奸,经过黑衣卫的层层筛查,后续又从他公孙度的幕府中查出了不少与南边通信的士人子弟。
这些拿着他公孙度俸禄的世家子弟,一点没有身为谍探的自觉与谨慎,黑衣卫仅仅通过截获的蝉卫成员,便就纠察出了一大批人。
除了高焉这种州内高官,幕府中的士人谍探外,南边张辽、张敞等人回传的消息同样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