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跪倒在地。
“呼!”
公孙度看着营门前那些主动卸下武装的冀州兵马,当即松开满是汗水的刀柄,狠狠松了口气。
冀州军干脆利落的投降,很是出乎他的预料。但他很快便从田丰等降人口中得知了冀州营地的变故,当即对这些人的选择表示理解。
随后的投降兵卒点验中,公孙度很快发现冀州兵马的折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因为沿途营寨的分兵、进军途中的减员,偷城遭遇洪水的损失,内讧的死伤,到他接手冀州兵马时,营中的可战之兵已经不足四万,这样的人数,已经与公孙度的掌控兵力相当,也就难怪他们主动投降了。
“先生你说,袁绍是生是死?”
随着部伍开始接手这支败兵,公孙度与田丰等一众冀州士人闲谈,公孙度他知道田丰被袁绍下令处死的下场,也是因此对此人愈加好奇起来。
田丰总算亲眼看见了这位与他们隔空斗法的幽州牧真面目了,他先是对其面容的年轻表示惊讶,随后再与公孙度的接触中发觉了公孙度与袁绍的巨大不同。
袁绍待人虽然礼遇客气,言谈举止间身为袁氏子的傲慢表露无遗,可公孙度却迥然不同,待人随和,对田丰这样的降人也很是尊敬,看不出一点胜利者的骄狂,想到这里,田丰低低叹息一声:
“回禀使君,袁本初是生是死,都不会阻碍使君进军冀州的步伐。冀州初定,袁本初得位本就不正,对他不满的州郡官吏大有人在,今次十万大军灰飞烟灭的消息一旦传出,冀州各郡当会烽烟四起,此乃大势,不是他袁本初一人可以左右的。”
“嗯!”
听到田丰的回应,公孙度缓缓点头,这与他的想法相同,前世的袁绍在面对公孙瓒的进击时就很是被动,动用的军力也远远不如而今的十万大军,若非麹义在界桥一战的力挽狂澜,怕是整个冀州都会被公孙瓒所鲸吞。
而今袁绍的不同在于,内部没有明面上的反对者,使得袁绍可以使用州牧的权力调集重兵北进。
然而,矛盾只是被隐藏了,却不会消失,一旦袁绍大军遭遇大败,军事威压消失,积累的矛盾就会以更猛烈的形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