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家的,范济暗自点头,这样才对!
果然,铠甲是钱家的,老钱家是谁给灭的?最终根还是落在自己头上,自己果然是天命之子,老天爷都眷顾着呢!
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范济大手一挥,昂首阔步走出大厅:“走,咱们去看看。”
“回渠帅,看模样不是正规的两当铠,应当是私造的。防护力不如两当铠,但里面还有锁子甲,若是穿两层甲,怕是鬼神难挡。”
众人来到几辆沉甸甸的大车跟前,一名老铁匠敲打着铁铠,仔细勘验后,对范济拱手回道。
范济闻言满脸欣喜,若看到了一车黄金一般,大张着双臂拥抱大车,眼神迷离,口中欢呼着:“呵呵,天助我也。有了这些铠甲,看那些私兵,那些官军能拿我如何?”
“恭喜渠帅,贺喜渠帅!”
众位头领见此皆露出喜色,连声说道。
齐大目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让自己亲兵给自己披甲了,感受着铠甲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齐大目颇为遗憾道:“可惜咱们没有马兵,若是有马,加上这些铁铠,那什么白马义从某都不怕他。”
范济并不在意齐大目的梦呓,只是呆呆的望着大车上的铠甲,嘴里嘟囔着什么果然如此,天命之子的词句,若着了魔一般。
“渠帅!山下来了一伙胡人,他们赶着马匹牛羊,说是仰慕渠帅声名,特意前来投效。”
一名头戴黄巾的小兵大声呼喊着冲到摆放大车的坝子,却发现在场的头领们各个神色莫名,直愣愣的盯着他看,直看得小兵冒汗,嘴里的话语愈加小声直到不可闻。
“天命!苍...黄天啊,老范我何德何能....”
范济闻言,当即站起身来,身子颤抖个不停,先是看向蓝天,随后闭目口中念叨着什么,脸色变换不断,好不容易睁开眼,正要迈步,忽地脚底一软,整个人竟然晕了过去。
“不好了,渠帅高兴坏了!!”
刚才报信的小黄巾离得最近,叫一声喊,赶紧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忙不迭的折腾起满面含笑的范济。
.....
幽州,蓟城。
嘭!
刘虞将面前的杯盏掷于地上,口中怒喝道:“各地的郡兵怎的如此不堪用?连黄巾军都对付不了,以至于让黄巾壮大至斯?”
“主公息怒!”
“不怪各地将官,实乃州郡精锐郡兵此前都被公孙瓒抽调一空,而今兵将皆是无兵可用。”魏攸慢悠悠起身,挺直了腰背,缓缓道出这其中的道理。
“某知道!”
想起公孙瓒,刘虞眉头一挑,怒从心头起,转头问起田畴:“子泰,让公孙瓒回军的公文发出去了吗?有无回复?”
“回禀主公,公文早已发出,据郡府使者回报,公孙将军将公文置之不理,并未有收兵的举措。”田畴硬着头皮站出列,说起公孙瓒的操作,他自己也感到恼怒。
“哼!公孙瓒此僚,哪里像我大汉朝廷的将军?这是当我幽州兵将为他公孙氏的私兵吗?”
刘虞怒气上涌,当即面色通红的拍着案几怒喝出声道,这还是刘虞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对公孙瓒如此不客气,可在场的幽州僚属却无人再站在公孙瓒一边,实在是黄巾闹得太厉害,他们各自家族都有所波及,涉及身家利益时,该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鲜于银,由你统军,能否击败这伙黄巾贼?”
刘虞转头,看向武将行列的鲜于银,凝声问道。
“回主公,幽州突骑营组建时日尚短,兵甲不全,州府的步兵又战力羸弱,恐难当大任。”
鲜于银被点了名,面色为难的上前回禀道,要与那些人数上了百万的黄巾军对阵,他还真没信心战而胜之。
刘虞皱眉,深深的看了几眼在场的将领,发现除了几个来自辽东将官大大咧咧,其他人都尽量的回避他的眼神。
辽东骑兵战力不凡,刘虞此前有观看过他们的演练,其表现出的战力肉眼可见。可镇压叛乱这种事,刘虞自不放心让辽东军官挂帅。
“我让辽东营随军,再让难楼,乌延、苏渠三部派遣胡部青壮两万随军,如此一来,足有数万骑兵,加上各地太守派遣的协剿兵力,能与黄巾一战否?”
思索片刻,刘虞再度看向鲜于银,凝声说道,说到最后刘虞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这些将官若是还不敢战,刘虞就敢立刻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