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有些人还将他分发的车架裹挟远去。
“这是,发生了何事?”
李移子双袖甩动,随着外边局势变动,愈发不耐起来,转身向着护卫他的幽州兵卒发问道。
“我等不知,或许是有黄巾余部来袭,但请先生放心,区区黄巾,旦夕可灭。先生...”
抱拳回应的幽州军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巨大的轰鸣打断。
“什么人?!”
“哈哈,财货物资就在这里,快将此地控制起来,等待渠帅前来清理!”
人马冲撞的声响,兵刃交击的动静,受伤的惨叫声,受惊民众的哗然声,将此地搅得愈发混乱。
“先生快走,你乃主公义兄,我等护你突围!”
一名幽州骑兵牵着马匹,将李移子扶上马,催促他赶快突围,说完便与冲击到身前的黄巾军厮杀起来。
“好机会!”
眼见着一名文士策马从仓储区出来,田让暗自惊呼道,他朝田喜示意,随后下巴点了点出来的快马。
“你夺马,我杀人。”
田喜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套好了绳子,点点头:“晓得!”
嗖!
马背上惊慌疾驰的李移子忽地发现马匹前方出现一根绳套,绳套精准的套住马头,马匹被绳套带动,不自觉的仰起头,前蹄高高扬起,不安的扭动身躯。
李移子根本控制不住暴动的马匹,身子向一旁倾斜着,随后惊呼着向地上跌落。
跌落的途中他发现,一名小个子的幽州兵卒轻飘飘的上前,攀着马脖子就上了马背上。
“得罪了,先生。”
半空中的李移子在心底为那小个子兵卒叫好,却不料耳中突然出现一句嘶哑的话语。
“什么?”
疑问的话语断在喉咙里,一个黑影猛地上前,一把断刃随着冲击插入李移子的心口。
砰!
李移子的身子随着冲击撞在道边的车架上,随后缓缓跌落。
他的手指蜷曲着,嘴唇颤动,想要说话,却发现浑身无力,迷糊的视线里,他只看见一名高大的身影从自己的身前路过,手中的断刃滴着血,那血,很红!
踏踏踏
田让二人上了马背,马匹嘶鸣一声,随后向着人潮席卷的北方而去。
混乱的人潮中,田让发现了一辆驴车,驴车被一名壮汉驱赶着,车上坐着一名老妇人,车架颠颠的,老妇身子不停摇摆,却紧紧抓握着车架,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田让顿了顿,看到老妇人那一刻,他忽地想起了幽州老家的娘亲,但是感受了下身下马匹的吃力,他还是来到驴车前,举着滴血的断刃威胁道。
“下来!”
或许是那最后一点良知,田让没有痛快的下手,而是选择了口头威胁,
壮汉手中同样握着把短矛,见到骑马而来的田让,脸上还起了一抹贪婪之色。
“不下!”
壮汉上前一步,短矛半举,眼睛眯起,若狩猎的猛虎一般。
驴车上的老妇人紧握着车架,低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破了二人对峙间的短暂宁静。
田让同样微眯双眼,从对方的站姿看,也是个练家子,并不好对付,加上对方孝子的举动,让田让生出了退缩想法。
忽地,一声短促的哀鸣响起。
二人转头,皆是一惊,原来田喜见到两人对峙,趁那壮汉不注意,悄悄摸上前,一刀劈断了老妇人的脖颈。
骨碌碌
头颅翻滚着落地,血水将花白的发丝结成团,嘴唇半张,恐惧与担忧交杂的情绪凝固在老脸上.
壮汉见此大怒,当即须发尽张,眼睛发红,厉声大吼道:“你该死啊!”
田喜脸上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头颅,还用断刃挑衅的点了点对方,似乎在说:来啊!
壮汉见到田喜的举动,再也不顾背后的田让威胁,疾步上前,短矛握在手中,矛尖对准了田喜,心中发狠要将那小贼结果以为自己娘亲偿命。
“哎!”
田让微微叹息一声,策马上前,趁着壮汉心神失守之际,一刀将之枭首。
砰!
壮汉死不瞑目的头颅落地,田让一扯缰绳,避开了壮汉怒睁的双目,望了望开始麻利给驴卸车架的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