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两鬼祟男子(1 / 2)

姜顺起初见到王氏的刻字时,只觉得难以置信。

可先前心中那点隐秘的猜想,似乎也得了鼓励般,开始疯长起来。

仅是一晃神的功夫,他便接受了,自己并非永宁伯所生。

即使他面上仍不愿承认。

许多旧事,也因之变得明朗起来了。

过去在燕州时,母亲便常常对着一张画像出神,她说,那画的是父亲。

可当他到了伯府,真见到永宁伯时,瞧着眼前这人,虽与画中人相似,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

但他只当是经年累月,父亲容貌发生了变化,再加上画师不过是听着母亲描述作画,难免有些偏差。

后来,他和母亲被安置在庄子上时,永宁伯分明从未来看过,可母亲总在每月的头几日,数着日子期盼着。

还有母亲偶尔在半夜翻看的信件,说是来自父亲,却总在看完后急匆匆烧毁。

他不明白,庄子与伯府相隔不远,见一面不算困难,父亲为何总是不来,只叫人传信,传了信又为何要烧毁。

更想不通,那时在庄子上,父亲也算关切,为何入府后却不闻不问。

可若自己本就不是永宁伯所出,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他甚至觉得有几分释然。

他总算不必费尽心思讨好,去维系本就不存在的父子情义了。

姜顺思索的同时,姜明欢心中也闪过几分探究。

自己的血脉就养在府上,兄长膝下,却从不见二叔过问半句。

或许是担心太过关切,叫人看出来?

可姜明欢总觉得,他只是感情淡薄罢了。明面上的孩子都不见他在意,更何况是这见不得光的呢。

二叔究竟是生性如此,还是心里装着其他不可说的人呢?

两人都不再言语,还是姜顺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费尽心思,打探我的来历,又跟踪去燕州,究竟是想做什么?”

“因为我比你更关心你的身世。”

姜明欢垂眸低语,“如此,才能证明父亲的清白。”

姜顺皱了皱眉,“与身份低下的人,生了个同样低贱的儿子,就让他如此抬不起头来吗?”

“不是。”姜明欢抬头望向他,眼神复杂,“父亲与母亲向来恩爱,成婚多年,连通房也不曾有。你的出现,让他们的美满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姜明欢徐徐说着,声音不急不缓,却听得姜顺心中越来越觉得难堪。

“后来母亲终日郁郁寡欢,最终难产早逝,我将这些全算在了父亲头上,过去这许多年都怨恨着他。若你的身世能得清白,父亲这些年的苦也不算白受。”

“所以……你也恨我,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母亲……还有你刚出生生的幼弟。”

姜顺说得犹豫,语气却是肯定。

只是,亲口给自己定下罪名,总难免觉得艰难。

姜明欢微微颔首,“过去我的确一直怨恨你们,可我知道,母亲并非难产,而是遭人所害……”

姜顺闻言,眼眸猛然抬起,姜明欢也顺着他的视线回望过去。

“原先我曾想过,是不是你娘下的毒手,可母亲死后不久,你娘也暴毙而亡。即使她参与了什么,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想来,对她们二人下手的,或许是同一人……那人,如今还在伯府之中。”

“我已将我知晓的都托出了,是否要与我合作,便看你自己了。”

“只是,藏在你背后的那人,或许正是解开当年旧案的关键。因为,你对我下手之际,正是我即将查到重点之时,王氏也是在那时,被你的父亲灭口了。”

姜明欢一连串的话,说得很是平和,也全然算不上逼迫,却让姜顺头皮发紧,脑中也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拉扯着。

姜顺沉思良久,却问出来句似乎无关紧要,也不太合时宜的话。

“你们要将我的身世公之于众吗?”

他声音还透着一丝紧绷。

此话一出,姜明欢倒骤然放松了许多。她轻笑一声,“我会与父亲说,此事看你的心意。”

姜顺这回倒不藏着了,面上直接显出几分惊愕来。

姜明欢见状,又补充道,“先前,我与父亲并不知晓,你……究竟藏了多少心思,也因此对你总诸多防备。”

“眼下看来,你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对我与父亲……也并未真起过什么歹心。那回下毒,我且信你是遭人哄骗,一时糊涂……”

“况且,不论你是真上进也好,为讨得父亲欢心也罢,至少,比起府中的那些个草包,你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然而,”姜明欢话锋一转,眼神闪过一抹幽光,“究竟是谁在哄骗你,便是极为关键的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与我说说,你知晓些什么,又为何要给我下毒吗?”

姜顺静默一会儿,终于一一道来。

这些年,自姜顺在府中攒了些银钱以后,便常往来燕州。

他在京中无甚好友,对燕州更是常觉怀念。那日,他回燕州,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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