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现在，湛云章需要利用苏欢喜的疯癫，她需要她的疯癫，利用她的痴傻毁掉张天仰的一切。
眼前，是苏欢喜泪眼朦胧心碎之际的模样，而穿过苏欢喜的侧脸再朝后看去，便是湛天仰那一张令人憎恶的脸。
此时湛天仰一双眸复杂的看向苏欢喜的方向，心里的痛不比手上的少，而他的胳膊被李嫂心痛的捧在手心里，拿出手帕掀开他已经被血液浸成了红色的衣袖，在触目惊心的压印上吸食着血迹。
“嗯。”湛云章收回自己的视线，对，父亲说的没错，他总得要牺牲点儿什么，他想要长远的利益，他想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所以，他只能选择先暂时伤害一下苏欢喜，利用她的痴傻。
他这个细微的“嗯”，他知道对苏欢喜会带来多么大的打击，这三年里来，苏欢喜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方面一向效果不佳，即使他多番训练也没有显著的成效，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回答，马上就会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