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静室中药香弥漫,帷帐低垂。
宋恪快步入内时,床榻上的人正低声咳嗽。
辰王半倚在榻上,青丝散落,脸色苍白似雪,衬得唇色愈发殷红,帕子上斑驳血迹格外刺目。
“殿下!”宋恪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替他顺气拍背,“要不要请太医?”
“无妨。”辰王抬手,虚弱地摆了摆,气息不稳。
待咳嗽渐缓,他才低声问:“可都探明了?”
宋恪心口发酸,心疼自家主子病成这样,还惦记着外事。
可忠心压过了私心,他沉声回道:“探明了。程府有意为难程姑娘,主母王氏称病,不理嫁妆事,反逼程姑娘独自操办。今日,姑娘去了安和巷,寻了程夫人旧日的乳母相助。她……命人散布流言。”
“什么流言?”
“程府苛待嫡女,霸占原配嫁妆。”
辰王半阖眼眸,似笑非笑。
良久,唇角微挑:“她倒是聪明。”
宋恪屏住呼吸,不知王爷是在赞许,还是在嘲讽。
下一瞬,辰王合上眼。
“既然如此,宋恪,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