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洞口清池道了句:“那成群的荒兽来无影去无踪的原因,看来是找到了。”
狼君也看的明明白白:“这应该就是那些荒兽为何突然间出现在岙杨县的原因了。”
清池点点头:“不得不佩服这些荒兽,简直都成精了。它们竟然能想出此种办法来搞突袭。这地洞打的真是专业。不会就是之前我们在沙林中遇到的那庞大的沙蠕虫所为吧?”
狼君道:“或许是吧。”
“不过打地洞这种方法虽然看上去隐蔽,但动静应该也不小。况且这洞口还是在村中。它们是如何不让村里的人发现的?”
狼君回头看了眼古树的方向猜测道:“应该是里应外合。”
清池立马明白狼君所指什么:“你的意思是,村中被囚禁的荒兽扰乱村民的视听,遮蔽了外面荒兽打地洞的动静?啧啧,也种做法还真是,够绝!不过这样的话,村里的荒兽应该会牺牲不少。这些个荒兽到底得有多么聪明?”
狼君却道:“不是所有的荒兽都聪明。只要它们其中有一个有了超人的智慧,那么整个荒原的荒兽都会变得很难对付。说的好听些因为它们单纯,说的更直接些那是一种血统上的单纯压制。不像我们人类,表面上虽是对你俯首称臣,可却总会有反叛之心,只要一有时机便会叛乱夺权。荒兽一旦称臣,便会誓死效忠。并非它们蠢,而是它们相信让他们称臣的尊者,会带着它们活的更好。”
清池叹气道:“目前看来这荒漠中定是有一只有着超人智慧的荒兽存在,否则它们也不会做出让人如此膛目结舌的部署。只愿这种荒兽有一只就罢了,千万别多来几只。否则那将是人间炼狱。”
狼君却摇摇头道:“不,你正巧说反了。”
清池不解:“反了?”
狼君道:“若是这种拥有超人智慧的荒兽多几只,或许我们还能搏上一搏。如若只有一只,对于这边荒的居民而言,那将是天大的灾难。”
“为何?”
“一山不容二虎,一江不纳双龙。这种荒兽若是多了,彼此之间都不会臣服于对方,各执一方反而有了牵制,不容易出现大规模的荒兽侵袭。可一旦只有一只荒兽统领,一切的指令都会掌控在它一兽身上。那么它便可以为心所欲。以目前我们所见的形势看,恐怕应该是更糟糕的后者。”不愧是统领大军的鬼面皇子,虽是失了忆,但那种领导风范和统帅的气势怎么都遮掩不住。
清池听罢深深叹了口气,狼君见她如此疑惑道:“是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有其他看法?”
清池摆摆手没做回答,内心闪现异样。知道自己的灵宠优秀,这本是件让清池无比愉悦的事情。这能让她回到雾隐山境不要脸的大肆炫耀一番。可是此刻不知怎得她内心却涌现出了少有的恐慌感。
“这里不能久留,说不准那些荒兽会杀个回马枪。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让卓让带人来处理这些事情。”狼君牵起清池的手往回走。
二人再次路过那古树鸿沟,清池停下又深深看了一眼:“有些惨剧真不知到底是谁的因果。狼君,你说对与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对难道就代表着正义?错就必定是邪恶吗?”
狼君却道:“对错仅仅只是我们人类为这个世间暂定的规则。在荒兽眼中反而没有对错之说。共存是这个世间的表象也是真相。但奠基共存的沙石却是谁都不愿剥开的屠戮和争夺。这些不是你看不见就表明它不存在的东西。所以清池,对眼前你看到的不要过于怜悯,更不要过于愤恨。不要将自己的情感过多的赋予到它们身上,都是无用罢了!”
清池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难得见到你这般正儿八经的说出这么多的大道理。我此刻倒觉得你去雾隐山境当个教书先生,定会将族中那些歪瓜裂枣的调皮蛋整治的服服帖帖。”
狼君顺着清池道:“教书先生倒罢了。有时人和兽还是很像的,让他们服帖不见得非用道理或者嘴,有时动拳头会更有用一些。而我更倾向于后者。”
清池揽着狼君的胳膊笑道:“我的灵宠如此霸道,我喜欢!”
二人本打算就此离去,转身之际却听到一个细微的叫声。清池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谁知狼君竟是也听到了。于是二人再次停下四下寻找,最终将目光再次放到了那棵古树上。
“应该是从那古树根处传出来的。”清池抬脚就要越过鸿沟,却被狼君拉到了身后,“我去,在这里等着我。”
鸿沟虽深,但宽度却只有两丈左右,狼君很轻易的跃到对面。停住后,他顺着声源开始在古树周围寻找起来。
“这里有个树洞。”狼君告诉清池他发现了一个树洞,接着便探身下去。清池在对面有些担心,嘱咐他小心一些。
狼君再起身后手里便多出了一个橘黄色毛茸茸的东西。隔着有些远,清池没有瞧清楚。狼君捧着那东西跳了回来,清池凑近了才看清是什么。
“狐狸崽子?”小狐狸在狼君手里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它